可惜,没等沈画叫保镖,余醉的报警电话就打完了。
沈画双腿发软,面如死灰,泪光闪闪,哀声说:“阿醉,你是要逼死妈妈吗?虽然当年妈妈和你爸离婚,法院把你判给了你爸爸,可是你终究是我生的,你就这么看不得我好吗?”
“我希望你过得好,”余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你放心,我会和蓝叔叔当面请罪,告诉他,是我执意要报警,和你无关,他要怪,可以怪我。”
他又拨通了蓝胜的手机。
沈画更慌了,“阿醉,你干什么?”
余醉挡开她,和蓝胜聊了几句,请蓝胜马上回来。
沈画多次阻止,都没能打断他和蓝胜的通话,只能看他眼睁睁把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蓝胜。
她气的眼泪流出眼眶,用力捶了余醉几拳,“余醉,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你……”
“我想为襄襄讨一个公道,”余醉抓住她的手腕,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妈,我只是想为襄襄讨一个公道而已,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你千万别告诉我,花粉是你掺进襄襄吃的胶囊里的……”
“你胡说!”沈画打了个激灵,矢口否认:“你疯了吗?襄襄是我亲生女儿,我怎么可能害襄襄?”
“不是你,难道是蓝胜或者蓝琪?”他气恼的连蓝叔叔都不肯叫了。
“不,不是他们!”沈画说:“你蓝叔叔是正人君子,琪琪善良懂事,他们不会害襄襄。”
余醉说:“既然不是你,也不是蓝胜和蓝琪,你为什么不让我报警?这个家里,除了你、蓝胜、蓝琪,都是些佣人,不是你们害的襄襄,就是他们,你身为襄襄的母亲,难道不想抓住害了襄襄的人?”
“我……”沈画张嘴结舌,“过敏只是小事而已,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闹的家宅不宁……就算是佣人做的,传出去,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
“那些心脏嘴巴碎的,说不定会冤枉你蓝叔叔和蓝琪,到时候,我和襄襄还怎么和他们相处?”
“没事,”余醉看着她的眼睛,淡淡说:“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一定会抓到罪魁祸首,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没人能乱嚼舌根。”
听到“罪魁祸首”这四个字,沈画腿软的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她四肢发抖,额角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你胡说什么?过敏只是小事而已,警察就不该管这点小事……”
即便深信自己母亲不会害自己的余襄襄,也看出沈画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