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邹老太太理直气壮的说:“梅梅才是我儿子明媒正娶的老婆,奔者为妾,乔瑶琴就是个妾,一个妾而已,去当舞女怎么了?”
乔俊达气的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都迸出来了,攥着拳头怒吼:“你再说一遍!”
“我说的都是事实!”邹老太太吼的声音比他还大,“她和我儿子私奔,难道是我编出来的?她当着你的面亲口承认过,难道你耳朵聋了没听见?”
“你……你……”乔俊达气的胸膛剧烈起伏,脸色煞白,要晕过去的样子。
“乔先生,你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许连翘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压压火气,“如果我了解到的事实没错,你母亲当年的确和邹凯私奔了。”
“我母亲是被邹凯那个畜生给骗了!”乔俊达眼睛血红的说:“邹凯那个畜生已经娶妻生子了,却骗我妈单身,我妈当年才十六岁,涉世未深,被他的甜言蜜语给骗了,鬼迷心窍才跟他私奔……”
“不管是什么原因,私奔就是私奔,你也不用为你母亲辩白,”许连翘说:“她杀了邹凯,微笑着离开,在她心里,她已经用鲜血洗清了她的耻辱,和邹凯做了彻底的了结,我们尊重事实就好,没必要找理由为她开脱。”
乔俊达哽咽说:“可是……可是……”
可是,作为一个儿子,谁愿意自己的亲生母亲带这污名离开?
“乔先生,想开些,”许连翘开解他,“你应该多想一想她临终前释然慈爱的笑容,她亲手了结了邹凯的性命,含笑离开了这个世界,她走的很安详,毫无遗憾,至于后人怎样评论,我相信,她已经不在乎了。”
人死如灯灭。
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还在乎什么骂名?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乔老太太当年年幼无知也好,鬼迷心窍也罢,做错了事是事实,就算是有骂名,也是乔老太太应该受着的。
许连翘这番话是劝乔俊达的,却险些把邹晓宇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