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翠云垂下眼皮，沉默了片刻，摇头，“我不知道。”

她脑海里闪过蒋琬的脸，但终究没说出口。

温婉茹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支票，写了个熟悉推给她，“拿着这些钱离开帝都，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一家人眼前。”

沈翠云垂眸看了眼数字，红了眼眶，她这么爱钱，以为看到钱会开心，但并没有，她难过的不得了，如果不是拼命控制她能立刻哭出来。

温婉茹离开后，她也驶离了咖啡厅，在路边等待绿灯时一双手放在了她的椅背上。

沈翠云望着对面光秃秃的枝干，道，“我都跟她说了。”

蒋琬有些急切，“她什么反应？”

“她不信，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消失帝都，我明天就会走，我还想活着。”

她仰头看向她，神色复杂，“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对不起了这二十几年，我们的存在让你过的很辛苦。”

蒋琬看着她苍老虚弱的脸庞，交织的复杂情感哽在喉咙，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的道歉无论是否出自真心她都无法接受，轻飘飘的几句话无法偿还她二十几年经受的苦痛。

将沈翠云送回医院后，蒋琬乘电梯去到停车场，坐进车里半天没动。

温婉茹的反应意味着王蕊心一定提前跟她说了什么，她还挺有先见之明的。

对于这种结果她是失落的，毕竟筹划了这么久，却不尽如人意。

她瘫在座椅上，释放完负面情绪，转动方向盘将车子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