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体内折磨着他的药效终于散去了大半。
薄霆枭没把时愿送回去,而是在周边找了家私人雅苑,让裴冬把车子直接开到门口后,薄霆枭便用西装裹着时愿进了房间。
半夜时愿去卫生间回来,就看到薄霆枭手上缠着的领带松了。
掌心像被碎玻璃划了的伤口血肉斑驳,一块碎玻璃碴子插在他掌心里,就只露出个尖角来。
床上的人睡得很沉,英俊的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潮红,这些伤口更像是为了克制什么一般。
时愿拉开门,裴冬站在门口,
“时小姐,没有薄爷的允许你不能离开。”
时愿让裴冬去买回她要的东西,在她给那把镊子消毒的时候,一向警觉的薄霆枭就醒了。
在时愿用碘酒擦拭他掌心的伤口,用镊子把那片碎玻璃夹出来的时候,那副眉头紧锁,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薄霆枭墨眸划过一丝动容。
她到底还是在乎他的。
看到他受伤,她还是会心疼。
在时愿用纱布帮薄霆枭把手包好后,男人长臂一卷的把她圈进怀里,高挺的鼻梁深埋进她的发丝里。
时愿本能的身体紧了下。
他却什么都没做,嗓音暗哑的在她耳边说了句,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