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白芍一一交代。“这人双腿截了吧,没用了,要是第一次安排治疗的时候有他,那时候还有的治,现在没用了,其他的后续慢慢恢复吧。这个也没事了,后续自己观察吧。”
等白芍出去后,众人的眼神都落到她身上。
由于白芍能活就万事大吉的原则,给家属解释的工作张启主动揽在身上,把她笼统的话润色了一下,一一给家属交代并安抚,直到看到家属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
他真怕白芍不清不楚的话术,可别真把人给整疯了。
庆幸过后一个老太当场揪着一旁的孙子就走,“你个不孝子孙,你爷这么疼你,你却要让他受这么大的罪,怎么不把你自己的腿给截了呢。
回家后自己收拾东西申请去大西北服兵役吧,你这样害群之马都能踩着亲人的血给自己谋前程,可不敢让你上位,我怕你做出什么危害国家的事,以后我们家的资源不会再给你提供你好自为之吧。
要是有良心等我们死后就回来参加我们葬礼,其他时候就不用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她这话等于是把人逐出家门了,也有指桑骂槐的成分,因为她眼睛死死盯着军装几人的方向,直直对上其中一个人,恨不得将人扒皮抽筋。
害群之马说的就是他,要不是有她家老头他能晋升得这么快吗?看不见她老头疼得死去活来吗?
中间明明有这么多的机会为什么都没把她老头算在其中。
……
“还有我父亲!白老师,还有我父亲,可不能不管我父亲啊。”
白芍要走的时候冲出来一个人,胡子拉碴,身上没穿军装。
倒是差点把他给忘了,这还有一茬韭菜呢。
这回男人干脆利落签字,都不带犹豫的,他过够冷眼,部队把他劝退。
周围人对他落井下石,转业后的单位处处受人排挤,家里争吵不断,那个女人还闹着要离婚,女儿也叛逆不着家。
他真是过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