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的小岛大多处于稀薄的云层之间，一团薄雾飘来，挡住了宗森的视线。

也不知怎么的，他此刻倒是有这个闲心解释给坎尔克听了。

“人多代表不了什么，重要的是身边有几个值得托付后背的朋友，那才是无法产生负面情绪的主要原因。”

“为什么？”坎尔克再次发问：“有了朋友又能怎么样？”

宗森眼底像是破开了什么一般，涌出一丝怀念的意味。

他淡淡道：“身边有出生入死的兄弟，才不算白来这世间一遭。”

白来一遭……？

坎尔克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真的没什么所谓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大惊失色：“我就没有诶，我白来了？”

宗森：“。”

“那你有吗？”坎尔克问。

空中湿漉漉的水汽润泽了宗森的发丝，迫使他跳进记忆的旋涡。

那一年的人类边疆，和大人，和那个女人，和他们……

算么？

宗森嗓音一哑，“…有过。”

看着坎尔克呆愣愣的样子，他忍着想嘲笑的心，安慰道：“你也会有的，你日子还长着呢。”

说罢，宗森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