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霄云作揖,“多谢王爷挂怀,只要王爷愿意,臣随时都有时间。”
……
平时批奏折,承桑知许不喜旁人伺候,云归走后,细微的翻书声显得格外的响亮。
“扣扣。”
承桑知许蹙眉,“何事?”
“王爷,该添茶水了。”
“进来。”
小厮一袭广袖白袍,眉眼如画,与柳扶光相比,倒有三分相似。
见承桑知许不看他,他便故意弄出动静,稍微将茶杯用力放在桌子上。
“王爷恕罪。”小厮立马跪下。
承桑知许不耐烦抬眸,一瞬间错愕后,眼里满是厌恶。
他眼神微眯,起身走到他跟前,捏住他下颚,问,“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小的晨曦。”
承桑知许轻啧,“谁允许你穿成这样的?”
晨曦抬头,眼神缱绻,可怜兮兮看着他,企图勾起眼前人一丝怜悯。
承桑知许收手,力道重了些,晨曦一时没反应,双手撑着坐在地上。
承桑知许双眼含笑,却没有温度,仿佛在看死人一般,冷声说,“谁给你的胆子敢顶着他的脸在本王面前晃悠!”
“王爷恕罪!”晨曦浑身颤抖,跪在地上,伸手想要碰眼前人衣袍,却被躲开,“王爷,小的鬼迷心窍,王爷饶命!”
“苏木!”承桑知许坐回去,拿着笔接着批奏折,轻飘飘说,“将他的脸划了,哪儿来送哪儿去!”
“是,王爷。”
晨曦一路哀嚎着,被苏木拖到外面去。
承桑知许更加烦躁,这才几天,就敢打这种心思,这天底下没人能取代他的钰安。
给他送回去,也好告诉他们,最好别生这种心思!
直到月华倾斜洒在湖面上,书房内掌上灯,承桑知许仿佛不知疲倦,井井有条的批奏折子。
这一个月以来,承桑知许不是泡在酒坛子里,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苏木实在看不下去,吩咐小厨房做了几道菜给他端过去,他提着食盒叩门,“主子。”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