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你是个聪明能识人的,观察我这么多天,想必心里也有结果。严某倒是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伤天害理背后捅人的心思。要是我哪天干出这事儿来了,我就把脖子擦白了伸到你刀下面等着,如何啊?”严以琛胳肢窝底下还夹着阿剌,说话的时候软绵绵的阿剌一晃一晃的,低着脑袋直骂他。
陆骁没表明什么态度,看了他一会儿,就收了他那能瞪死人的目光,走出去了。
严以琛叹口气,也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找费征雁告状,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个时辰之后,大火被扑灭了,费征雁、严以琛、陆骁和宇文奕宁坐在三台居雅间里,把这么多天的事总结了一遍。
“那么说,在山上放迷烟的是雷进,他把关嵬骑迷晕就是为了打压陆骁你。”费征雁喝口茶润润嗓子,说道。
陆骁点头,“现在看来是这样。”
奕宁趴在桌子上,打着哈欠说:“李业看你不爽很久了,南诏的生意肯定也是他的手笔,个人风格太明显。前些年私开铁矿的事还是轻饶了他,胆子还这么大。”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雷进抓回来,不能让他死了,不然没证据和李业对簿公堂。”严以琛思索道。
“放心~”奕宁声音拖长了,软绵绵的,“我刚才也没闲着,肯定让他活着回帝都,不过是不是缺胳膊少腿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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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骁低头看着他半睁着的猫眼,明明睫毛乖顺地垂着,眼神里却全然没什么好心思。
费征雁满意地点点头,不忘拍奕宁马屁,“还是殿下英明神武,这下老夫省事儿多了。”
“大人,这事情还是有不少疑点,比如梁奇。”严以琛说。
“的确。”陆骁赞同,“太守中的毒不是蛊师下的,那就是梁奇。”
“他到底受谁指使?是直属李业还是另有其人?”
费征雁捧着茶杯,摩挲这上面的花纹,“现在看来,第二种情况可能性比较大。在李业之外还有一个组织,也参与了南诏的“生意”。不过这股势力掺和的不深,很容易就脱身了,甚至为了抹除一些证据,杀掉太守,还有我们的老朋友杨添广。”
严以琛吃了一惊,“杨添广?这里的事和他也有关系?”
“呵呵,你是不知道我和虎子查到了些什么,可以这么说,杨添广被害的直接原因就是他了解了南诏的生意。”费征雁微笑着说。
“大人详说。”严以琛来了兴趣。
费征雁把茶杯放下,严以琛给他添了些茶水。“你知道杨添广顶着一个皇亲的身份,最会做的就是投机的生意,因为大多数人都不好驳他的面子。这些年他在各地入股了各种产业,挣得盆满钵满,比咱们这些按时发俸禄的强多了。三个月前,他溜达到赤陶,在烟馆里消费了一笔。”费征雁从怀里掏出一份账目,摊开指给众人看。“他不仅消费了,还打探清楚这买卖的路数,我猜他想把盘接过来,赚大钱。”
“可是有一个问题,三个月前,赤陶的交易还由那些山匪把持着吧?”严以琛说。
奕宁嗯了一声,“按照李业的秉性,一定会提前很久在这布局。”
“对。”费征雁点头,“当时的烟馆老板就已经是肚子里长虫的这位了,李业的爪牙早就渗透进赤陶。所以杨添广的如意算盘打起来就算是触及了他的利益,甚至威胁到暗处的另一个组织,具体如何我们不得而知。”
“总之他们要杀人灭口,于是找机会在临水把杨添广弄死了。”严以琛啧了一声,“至于太守中毒,我猜也是一样的理由吧?”
费征雁又掏出一打乌糟糟的信笺,让他们看,“是也不是,太守这老糊涂不知是不是人到暮年良心发现了,给老夫写了几封回信,这几封是夹在账本里的草稿,被墨涂过。内容嘛,我猜应该是揭发李业和神秘组织的,反正看不清楚。正文大概被梁奇扣下了,梁奇为了不让他跟我们说出真相,所以在我们到南诏前就给他下了毒。”
严以琛捶了下桌子,“可惜让他给跑了!”
“哎~”费征雁拍拍他,“老夫还得感谢你来的快,要不我现在在哪还不一定了。说吧,这回回去想要什么奖励?”
严以琛狗腿子一样咧嘴傻笑,“嘿嘿,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奖励不奖励的无所谓,就是能不能给我多放几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