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当六殿下不顾生死跳下荒崖,我就当六殿下早已死了。”狨狞说着,嘴角微微跳动,半句谎言半句真实。
花声冷哼一声,问道:“你不知荒主要去兽界的计划?”
“他神机鬼算,我怎么会知?”狨狞看向花声,“你还没领教到他的厉害吗?”
“即便是神机鬼算,我也断不会相信他敢不多设道路,将所有的机会都赌在西月会让未熙救他身上,要我相信这个,如何可能?”花声暗笑,脸上波澜不惊让狨狞有些惊心,这倒不是多难猜测的事情。七术所谓的计策几乎都是有逻辑地,无数条路补充完成一件事情,才算得上是万算无一失。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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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厉害的人往往深藏不露,他们总是能不动声色地实现自己的目标,看似一切都是偶然发生,但实际上这背后都有着精心的谋划和计算。那些没有深入参与其中或者没有受到影响的人,往往难以理解这一点,只会将其归结于巧合。然而,只有当人们亲身经历了这些事情,并深受其害时,才会意识到这一切绝非偶然,而是被他人算计所致。花声正是后者。
狨狞看着自己爱抚长大地外孙,心中一阵怅然,他长相颇有春忻的影子,一想到这里,心中总是揪着疼。他许久未出声,说道:“小杏,我若说为了族群我不得不放弃你,你会怪我吗?”
“其实也没有拯救的可能吧?”花声看上去有些释然,实则更为焦灼,他得确认一件事——荣坛山是否与自己有关。狨狞不肯直接回答,要说是与不是,都过于残忍,残忍到从身上将肉剔除一般,还要煮熟喂到别人面前。
两人就此沉默,藕曲率先进来,说里言和云横到了。狨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也知晓如今水神族内,云横若是要出手,怕是乱搅一通还能拍拍屁股走人,动起手来,水神族内毫无好处。
里言见花声浑身玄色,他直勾勾地看向花声,问道:“花声身子可好?”
“看兄长身子不咋地?”花声反驳道。
云横冷冷地嘲讽道:“越来越狼狈了,你照过镜子了吗,实在是不成样子啊?”
狨狞心中苦闷,里言在此,许多话不方便直接说了,但今日不说,日后怕是没有任何的机会。法师半辛的警告似乎还在脑海中,他少有地叫来藕曲,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藕曲震惊之余还是应了一声。
茶水在众人手边,狨狞举起茶杯说道:“拾界大族长,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里言举起茶杯,但他补充说道,“我预备将拾界族传给吉宁,从此不是拾界族族长了。还是叫我里言吧。”
“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请教?”狨狞问道。
里言呵呵一笑,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意,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水川大族长实在是……”话语一顿,随即语气转冷,“话不多说,我是来找宥昙的。”
就在此时,藕曲带着宥昙来到了现场。宥昙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正巧正巧,我也是带宥昙来见你的。”狨狞官气十足地说道,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花声听着狨狞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面前的人越来越陌生,他那副心机深沉的模样,与他曾经认识的那个狨狞判若两人。花声目光停留在狨狞身上,仔细观察着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他笑得如此灿烂标准,每一个褶皱都似乎在明晃晃地书写着他内心深处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