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陆绒,连景父也好奇地投来目光,静了几秒后,此起彼伏地呼声从几个小辈口中发出,打破了平静的局面。
景父也是大跌眼镜,下意识地扶了扶眼镜,这是减肥?真的不是变了一个人吗?
“惊讶吧,我刚刚第一眼看也感觉很难以相信。”舒莹眼神中还带着丝丝惊叹之色。
“别说是你了,我都有些不敢信这是我儿子,要不是绒绒是在眼皮子底下一点点蜕变成这样,我还以为被掉包了。”
陆妈摆摆手,她说的都是心里话,陆绒的脸完美融合姚倩的柔和俏丽和陆扬醇的张扬写意。
那一双柳叶眼更是点睛之笔,非常有辨识度,让人见一次就忘不掉。
景弦这几天工作也常常想起那双眼睛,尤其是睡着的时候,然后出现在梦境中,视角更多的时候是俯视,高堂之上,越过重重人影。
然而那个人多数时间不会和他对视,低垂着眉目,可一旦有眼神交流,他就会在一瞬间心悸地睁开眼。
这些天好几次都是四五点惊醒, 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听到梦中人开口。
自那个宴会之后,他就莫名地产生焦虑纷乱的心绪,感觉不大,但是细细碎碎得格外磨人。
不会影响日常工作,可一旦入夜,就会无限放大,不同的场景,一样的眼睛和无声的交谈……
就这么拉扯了两三天,越来越严重,甚至在昨天半夜醒来,他的右眼处还留下了一道泪痕。
直到中午尝试午睡,辗转反侧之际,无意识地打开了那条朋友圈。
景弦的眼神几乎是一下子就恍惚了,一张一张地看过去,放大看,没过几分钟就睡了过去。
睡着的时候手机都没息屏,就这么被手握着。
正是因为这个午觉,他才不至于满脸疲惫地赶来晚宴,并且因为即将要见到这几天梦中的眼睛而感到期待。
“小绒,坐这里。”景弦温文尔雅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笑意,为少年备上了一份碗筷,拍了拍身边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