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中的颜料放下,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胳膊,画稿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
陶语然望着画中的构图,满意地点了点头才出去洗漱准备睡觉。
她不知道的是,隔壁的灯光同样也是到凌晨两点才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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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陶语然又在工作间里画了一整天。
她很少有这种灵感爆棚的时刻,因此格外珍惜,争分夺秒地想要将这幅画画完整。
傍晚,邹闻渊已经是第三次来催她吃饭,但陶语然完全无法停下手中的动作,这里应该再这样添加一笔,那里该用这个颜色。
她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好,我马上来。”
但转瞬间又会忘了吃饭这件事,沉醉在面前的缤纷色彩之中。
连续叫了好几次后,一向温和的邹闻渊罕见地发了脾气。
等画笔离开画布的时候,邹闻渊眼疾手快地抓住陶语然的手腕,制止住她继续画画的动作。
“阿然,我都喊了你好几遍,饭菜都快凉了,能不能先吃饭?”
他的声音略有些大,最后一句能够明显听出来已经生气。
但陶语然看着已经画了一半的画,很想这样一鼓作气画完。
“我快画完了,你等一会儿嘛。”
说着她便要挣脱邹闻渊的手继续画画。
可这一次邹闻渊没有顺着她的心意,强硬地将调色板放在旁边将人拉出去。
“诶,我还没画完呢!”
陶语然也有些生气了,她的画!
但邹闻渊知道,按照她这个进度,今天通宵都不一定能画完,等到那个时候吃饭,恐怕人都得饿昏过去。
想起之前她阑尾炎痛到脸色惨白的样子,他更加强硬了。
“今天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