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廷尉大人,据我所知,在咱们燕都城里,有着许多的隐蔽青楼,他们通常打着花楼、酒楼、乐坊等名号,表面上是跳舞、卖酒等,实际上,却在背地里从事着皮肉生意的勾当。
他们给官府交的税收,全都是酒水、餐点、卖舞等收入的税收,皮肉生意的税收可是一分钱没交过。
这些,都是法律不允许的,不承认的,更不会保护的,应该取缔的。
但是他们做的比较隐蔽,本官一时间分不清楚,什么是真正的酒家,什么又是肮脏龌蹉的勾栏。
所以,臣就让治安军的军官们,在下值之后,多加加班,乔装打扮,进入到这些场所里面去消费。
若是正常的酒楼,那喝酒给钱天经地义。
可若是皮肉生意,那就确信是非法的,得收拾他们了。”
廷尉眨了眨眼睛,捋了捋后,说道,
“那既然如此,为何不在发现的时候,就将他们抓走,而非要去白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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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俗话说得好,捉贼拿赃,捉奸捉双,这空口白牙说人家从事这种交易,也没证据啊。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在发生之后,才有证据吗?
甚至,为了让他们时候承认发生了卖银的行为,我还特意叮嘱这二人,完事后不要给钱,让他们主动闹到廷尉府来,这样他们自己主动承认,人脏俱获,便可以结案了啊。”
懵了。
周围的人都被沈长恭这一手钓鱼执法给弄懵了。
为了抓人皮肉生意的证据,竟然以身犯险去嫖。
嫖完还不给钱,那嫖娼就不成立。
我们跟你要钱,那卖银就成立了。
然后你就要收拾我们。
好好好,好一个连环计啊!
妙!妙啊!
就连公孙婉儿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沈长恭。
她可是清楚的知道,沈长恭在之前绝对不知情的,因为路上还跟她询问了很多大燕的法律知识。
这应变的能力,硬生生的把死局盘活,还能倒打一耙?
廷尉有点乱,又捋了半天后,说道,
“那本官审问他们这么久,他们为什么不说呢?”
沈长恭叹了口气,说道,
“这也怪我,没有交代清楚,我只是告诉他们,此事事关重大,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消息外露,必然前功尽弃。
我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连廷尉大人你都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