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年纪小,那妓女动了恻隐之心,让龟公把他抬进了后院里,给他烤火,给他喂粥,他才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那妓女这个小孩满口之乎者也,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在那之后,那个妓女便一直接济着他,给他衣服穿,给他钱花。
她不让他再讨饭了,只让他用功读书,虽然读书也没什么用。
好在文陆长大后,能够写一些诗句,也能够帮人执笔写信写对联挽联什么的,也能有点微薄的收入。
他知道,那个妓女,对他的恩情大过天,她不脏,她是全世界最干净最伟大的人。
他们不是母子,却胜似母子。
在他十五岁那年,那个妓女也四十多岁了。
年老色衰的她,很幸运的熬成了老鸨子,能够管事,没有落得和其他女子一样的凄惨下场。
她不让他再来教坊司了,一来是怕他学坏,二来是对他的名声也不好。
他是个良家子,将来要清清白白的娶妻生子,她不能让外人知道,他是被一个妓女养大的。
她也不再去见他,只是每月都派人给他送银子。
文陆无以为报,只能将这恩情牢牢的记在心里,等到有朝一日自己有能力后,再好好孝敬她。
今年的时候,他终于时来运转,兰陵大青天上位了,改革了官员选拔制度,他的一腔才华终于有机会施展了。
他否极泰来,厚积薄发,一鸣惊人,拿下了状元之位。
十几年寒窗苦读,终于有了回报。
今天,他骑着高头大马,胸前绑着红花,身后是大红花轿,里面是他最爱的女子白颜之。
身边是同样科考出身的同窗好友,围在他身边帮他娶亲,恭贺着他。
“往西走!”
新郎一声令下,队伍向着西边而去。
“新郎官,你家在北边啊,咱们绕过皇宫就能到你家啊,往西走干什么?”
“没事,别管,只管走就行。”
队伍忽然改变路线,也引起了白家娘家人的警觉,白崇彦立马带着自己的二儿子白庆之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