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珑儿又是一惊。
“可是你爹不是被妖邪控制了吗?他还怎么会吩咐付先生去办这么机密的事呢?”
“指派付先生给义军采买物品,当然事义军头领下的命令,我爹可没这个权利。”
“原来如此。”
“可是即便如此,付先生作为跟随我爹快二十年的身边近人,也还是终于怀疑我爹的这种状态不太对劲了,于是他不得不答应我爹的要求,把采买的事交给一个信得过之人,自己亲自回府招待沐蓝衫,他也害怕我爹有什么纰漏落在沐蓝衫的眼里。”
小主,
“所以你们交谈过后,你把言老爷被妖邪附体的事告诉了付先生?”
“我没有别的办法,不管付先生到底是什么立场,我都得告诉他,我身边现在可以倚仗的也只有他。”言公子的眼中又流露出了那种孤独凄楚的神色。
珑儿之前每次看见言公子流露出这种神情,总是认为这纯粹是那种不识人间疾苦的富家子无病呻吟,故作矫情,经过这两次谈话,他才深深的理解他的孤立无援。
“付先生听我说完之后,大吃一惊,这才把我爹是义军的这件事说给我听。”
“他信得过你?”珑儿咧嘴笑道,“你在大人们的眼里应该是个只会闯祸的纨绔子弟吧?”
“他当然信任我,付先生可比你会看人,他甚至比我爹还要了解我,”言公子不服气的说道,“起码他知道我憎恶那些贪官污吏,对义军也一直抱有同情之心。”
“然后呢?付先生为什么又陪沐蓝衫去了青峰山,是言老爷说了什么让他有所察觉吗?”
“绝对没有,沐蓝衫最近才回到皇城常驻,我爹之前厌恶他以色侍主,除非万不得已,基本上不怎么和他当面交谈,都是靠小厮传话或是朝堂上相见。最近我爹有彻底的托病不出门,所以至今,他们还未曾见面。”
“那还好。”珑儿松了口气,“可沐蓝衫盯上这座青峰山总得有个原因吧?"
“沐蓝衫之所以怀疑到这个地方,是因为前一段时间截了官船的水贼。”言公子轻声说道,“因为那批不见踪影的粮草就在是被藏在了这百花谷里,又从这里被分发到了那些吃不上饭的灾民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