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赵大强翻着眼皮想了下:“八月二十八九号吧,不太记得了。”
周成林看着这样的一身软骨头就来气,他猛地踹了他的凳子一脚,吓得赵大强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
“好好回话。”
“警官,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赵大强坐直了身子反驳。
“黄金海岸的领班说你九月三号到五号请了假,没有上班,这三天你都干什么了?”
“我生病了,嗓子疼得厉害,我的工作就是陪人唱歌,唱不了了,就干脆请了几天假在家休息。”
“有人证明吗?”
赵大强一下就笑了:“警官,您开玩笑吗?我一个单身汉在家怎么会有人证明。除非有鬼……”
他的话不等说完,胸口招来了周成林的一计重锤。
赵大强弱不禁风的骨架子险些被打散。每天寻求低级安慰和刺激的躯体,像过早被掏空了的骷髅架子,只比纸糊的强劲一点儿。
他捂着胸口一脸诧异:“警察打人了?!”
“我打你怎么了?我还要叫最厉害的法医来刮了你。”周成林让外面的人叫冉星辰。
周成林冷眼睨着他。
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精神品貌,什么样的年纪做什么样的事,穿适合的衣服,说适得体的话。别在身上打了几个洞,穿上几个自认酷炫的金属坏,就被牵着走了畜牲道,而不走人道了。
每周四下午五点,刚好是雅柔形体礼仪培训班上课的时间。
趁着老师学员都在,蒋中兴决定再去了解一下情况。
出乎意料的是顾南笙提议跟他一起去。像调取监控,调查取证,走访被害人亲友这些跑腿的事,没人敢惊动顾南笙。
蒋中兴三十七岁,足足大了顾南笙十岁,和顾南笙共乘一辆车去培训班的路上,还像个孩子一样局促不安。
说起来有些悲哀,别看一半男孩子儿时的梦想都是当警察,但真到可以当警察的年纪,之前的闪闪光辉早就褪尽了。做得时间久了甚至有些灰头土脸。干着高风险的活儿,工资却相对不高,只能维持基本的生活水平,指望当刑警发家致富,不如去卖红薯。而且见识也有限,你问他出入多少高级场所?畅游过几个国家?识得多少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