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郡认为,他们以后可是要肩负对外贩盐重任的,北定县要是不是他们的,这监管的事都难办。
小主,
五原郡和云中郡都觉得朔方都有这么多优惠了,北定县还给你,你怎么不上天呢。
朔方郡守匡横给这两人气得,差点撸起袖子揍人了,认为他们就是在妒忌,无理取闹,这北定县离自己的朔方最近,归朔方管理起来才最轻松。
云中已经离白登山最近了,天星研究所有什么好东西都能弄到手,五原城卡着三郡南下的路,以后过路的税都够收的,朔方郡守觉得这两个才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对胡人,三郡能团结一心一致对外,但不对外了,那谁都想给自己郡的百姓多薅点东西。
这三个人你来我往,吵到小白都有点烦了,刚好定州牧也来护送小白离开,他直接下令,北定县情况特殊,虽然是个县,但也归定州州牧直辖。
河南地这一片都是定州牧曲平的管辖范围,不过是因为北边三郡是边城,对胡人经验丰富,定州牧就没有插手,上任以来做的主要工作就是配合张巍他们修驿站,搞交通建设。
只是来送天子回长安,突然有被砸了个工作的曲平赶紧接令,收拾收拾东西就跟着天子一起去北定县。
虽然来北定县的路上越发荒芜,人没几个人,植被也没多少植被,但没关系,这里有盐。
小白亲自看了两个盐池的大小,估算了一下这里的产盐量,心里也有了个数。
又是一个要派重兵把守的重镇,除非国境线往外多推些。
看了眼盐湖,就是马不停蹄的南下,再看两眼长安,然后掐着点回洛阳。
李理每天都盼着陛下回来,已经到了自己没事也要去城门口晃两圈的地步了。然而随着夏至越来越近,七天、五天、三天,陛下还没回来,简直让他一颗心坠到谷底。
要不是有陛下的信送回来,说他绝不会旷掉祭祀,李理真的都要请公孙弘代为祭祀了。
朝中也没个有身份地位的宗室,陛下不在,那就只能重臣代为祭祀,倒也不是僭越,从前也有惯例。
只是他这情急的想法一提出,公孙弘就抱着他的纸质公文离得老远,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
再看其他人,一个个也都不想沾这事。
李理都想破口大骂,什么意思啊你们?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这陛下不回来祭祀,我们就不祭祀?
对此,朱平先公孙弘一步,学会了抢答:“李部长,你要对陛下有信心。君无戏言,陛下何时做过言而无信之事。”
李理:“……”
他抄起一本奏本想揍人,想想纸质的奏本很珍贵,算了,放下,但是也要用力往桌上一拍。
随着奏本在桌上“啪”一声落下,李理咬牙切齿:“离夏至只有两天了。在其位,谋其政,某主管礼部。”
你们这些非礼部官员懂什么。
还有两天,陛下人都还没个影子,你们要是管礼部,我看你们急不急!
祭祀事大,那些洛阳城里无聊的闲人同样麻烦,都是大晋的天下了,还总有人拿他们旧国的礼仪和周礼来说事,人家不敢明着骂天子,就来嘴李理。
什么天子改礼仪,天子不按礼制来,一切都是李理的错,他身为一国礼官,却不督促劝诫天子,无能无耻之徒!
李理真的是感觉自己背锅背的冤枉。
看他一副要上火的样子,公孙弘也说不出来让他“戒骄戒躁养身体”的话,毕竟陛下从未让自己这么操心过,可能这个淘气的部分都让李理一个人承担了。
想到这里,他眼神越发温和,开口提醒道:“该准备的,你一切都准备上就是了。再不济,夏至天不亮你就去城门口等着,带上天子的祭服衣冠。”
丞相这话就是给了李理一针强心剂,确定陛下会回来那就没问题。
但是这个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