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几分惊奇敬畏之情。

"许...许蛇?" 杨月灵被这突然涌现的亲近感觉搞得一阵迷茫,心中的困惑更深,但也滋生了几分惊奇敬畏之情。

许青渊则在一旁悄然审视,这位名叫杨月灵的女子果然气质非凡,时间在其身上刻画的并非沧桑痕迹,反而增添了无尽的魅力与岁月沉淀的韵味。他内心不由得暗自赞叹,并迅速调整心境,决定以情感打动对方,用理智说服她。

"观你装扮,张乾元待你确实恩宠有加。" 许青渊的话语中流露出洞悉人性的微妙,“然而话又说回来,多年无子嗣,或许应在其他领域寻找答案。”他有意引导话题走向敏感且关乎人心的话题,意在触动杨月灵内心的敏感之处。

杨月灵听到这些,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却并未立刻回应。这场不期而至的对话,正悄无声息地揭开一场融合智慧与情感纠葛的帷幕。在这曙光初照的古韵之城一角,杨月灵踩着轻轻的步伐,心头仿佛揣着数百只慌乱的小鹿,踏入那一座庄严肃穆而又透着几分神秘气息的府邸。她原本设想将会遭遇如同古代典籍记载中那般冷酷无情的质询,空气里弥漫的应该是压抑与寒冷的气息,然而,所有这些预设都随着一位青年公子的出现而渐渐消散。

那位公子,并未穿着传统的衙役冷硬服饰,反倒是身披一袭雅致的仙鹤羽纹长袍,眉宇间流露出不俗的温润儒雅,宛如春日暖阳,驱散了她内心的阴霾。他缓步而来,每一步都轻盈如踏云,与杨月灵心中的严厉形象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人物,带着一种不属于尘世的超逸。

更为出乎意料的是,当话题触及到那个古老而沉重的“不孕”话题时,他并没有像以往那些人一样,轻易地把生育的责任全部推给这位柔弱的女子。相反,他的嗓音温和而坚定,犹如山涧溪流,潺潺流淌,每一句话都落在杨月灵的心湖,激荡起阵阵暖意的波纹。“世人常以偏见评判,却忘记了生育子女并非女子一人的责任,也不是衡量女子价值的唯一标准。”他的话语,犹如春风化雨,不仅抹去了杨月灵脸庞的泪痕,更是悄然融化了她心底多年积攒的寒霜。

感受到这份难得的理解与尊重,杨月灵终于是卸下了久负的重担,泪水不由自主地滚落,却不再是绝望的哭泣,而是解脱与感激的泪珠。她低声呢喃,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栗,却也多了几分坚韧:“公子所言极是,民女曾愚蠢,以为一切皆因己过,未曾想……都是天意作祟,也是人心之偏。今日得遇公子,才知世间仍有公正与温情。”

言毕,两人之间仿佛架起了一座无形的桥梁,联结起了彼此心灵的深处。此刻,府邸内外的嘈杂似乎都退去,只剩下两颗心在真诚与理解的海洋中静静地航行,一同探索生命的深层意义与价值。在那幽暗摇曳的烛火之下,杨月灵的脸色如窗外骤降的薄雪,苍白得触目惊心,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要透过这个世界看到真相,却只能在许青渊那深邃洞彻人心的目光中,读出了无尽的震撼与难以置信。

许青渊,这位在审判场上砥砺出锐利锋芒的判官,此刻收敛了平日的柔和,面色冷漠如寒冬坚冰,他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胁迫,唯有那份使人不敢直视的冷静与决绝。“你不知我为何深知此事内幕?只因张乾元已在吾面前,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坦诚相告。”他的话语平淡而有力,如同雷霆一击,重重砸在杨月灵那颗摇摇欲坠的心上。

“这……这怎么可能!”杨月灵的瞳孔急剧收缩,眼中闪烁着绝望的光芒,随后却被一股倔强所取代,她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支撑着最后的尊严:“民女乃是清白之人,不容尔等恣意诬陷!”

许青渊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那笑意里隐藏着无数未言之意,仿佛是对杨月灵自我欺骗的讥讽。“你或许以为计划天衣无缝,无人能识破,实则漏洞百出,如同黑夜中最明亮的星辰,即使遥远也能被人察觉。”他慢慢地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杨月灵,言语中带着几许讽刺:“张乾元那晚出门却未归家,如游魂般留下踪迹,让人浮想联翩。试问,若是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逃走之际定会步履生风,怎会在门口留下独自的足迹?这是其一。”

他转身面向杨月灵,目光炯炯,直刺她的心扉:“再论张乾元之死,非刀剑所伤,而是受钝器所致。我朝律法严明,夜间擅自闯入民居者,即便是击杀在案也不算过分。然而,贼人神出鬼没,怎可能赤手空拳?此乃疑点之二。”说罢,他轻轻地敲击桌面,每一次叩击都像是重锤,一次次击垮杨月灵脆弱的心理防线。

“然而,最为致命的,还在于接下来这一点。”许青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每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为何县衙仅凭你们二人定罪?原因就在于张乾元之死,实在太过离奇。尸体横陈院内,头部朝着大门而脚向着宅内,后脑勺遭受致命打击,明显指向凶手是从背后下手。试问,倘若真是贼人潜入行凶,怎会做出如此违背常理的动作?实际上,你们精心策划的这场局,却忽视了最关键的那个细节。”

随着许青渊的话音落下,整个房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压力笼罩,杨月灵的脸色由白转青,眼中闪过的光芒渐次黯淡,她最终意识到,在这场智慧与心理的交锋中,自己已经彻底输给了对方。——“古往今来人类共有的人性弱点”,在这个瞬间,似乎也在无声地讽刺着人性的脆弱与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