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心中暗道:我哪儿能看得出来。不过,我有小药箱的加持啊。检测报告就是金标准,在现代化的技术手段面前,啥也隐瞒不了啊。
迎春又向四周看了看,见林如海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才又解释道:“林姑父,你这病虽然是装的,但是装的很凶险啊。我不知道你吃了什么样的毒药,但这药对你的肝、肾皆有伤害。
从检测报告看,您是中了毒 ,然后又解毒,然后又中毒 ,然后又解毒,这样反复也有五六次了吧?看来是您自己不想完全把毒给解了。你这样做,是给谁看的?
林如海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他极隐秘的保命手段就这么轻易地让迎春给点破了。他由得叹口气道:“迎丫头,姑父现在相信你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了。”
接着,林如海又爱怜地看了看黛玉,心中一痛,低声道:“玉儿,为父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让你知道真相,怕你受不住压力和打击。
但如今你跟迎丫头在一起,也是你的福分。有了她关照你,为父也不怕让你知道咱们林府眼下的境况了。”
“爹爹,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黛玉忍不住追问,“我已经长大了,可以为爹爹分忧了,爹爹尽管说。”
刚刚她听了迎春的话,心中又惊又痛又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只要父亲还有得救,她就不求别的了。
林如海见状,长叹一口气道:“为父无能啊,坐在这个盐运衙门的位置上,就像坐在火山口上。
有人背着为父走私官盐,大量的财物不翼而飞。为父得知消息后刚想彻查,就中了毒。如果不是为父当年结过一段善缘,此时,怕是为父的坟前已草木森森了。”
林如海说的这些事,方溯之前已经给迎春和黛玉说过,所以她们并没有露出特别意外的表情。黛玉着急地追问:“可是爹既已解了毒 ,就去抓坏人啊,为什么还要自己服毒装病?”
“那是因为,有人不愿意爹抓到那个坏人啊。”林如海又是一声长叹,侧过头问黛玉,“玉儿好诗,你可读过诗经小雅里面的那首棠棣?”
嗯?啥意思?理工女贾迎春目露迷茫。黛玉却已经轻轻地吟了出来,“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