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伸手捶了捶发酸的腰,疲惫道:“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夏子安道:“这事儿确实是冯紫英一伙儿干的。之前环三爷跟我习武时,与他们打了赌。环三爷说半月之内就能在骑射上压过冯紫英,冯紫英不服气,就赌了。”
探春闻言站了起来,气冲冲道:“那冯紫英一伙儿也太霸道了。环儿就算输了,也不能上来就打啊。还用这么阴损的招数。”
夏子安嘴角又抽了抽,看向贾环,见贾环低着头回避他的视线,只得道:“环三爷可没输。他赢了。”
“赢了还要挨打?这是什么道理?还是说,那冯紫英输不起?”探春更气了。
夏子安道:“环三爷跟他们赌的是……”
他抬头看了看迎春和探春两个姑娘家,一个词儿在嘴里呜噜了几个来回,还是说不出口。可恨贾环那厮,他与人家赌的是,谁输了谁就脱了衣裳在家门口裸奔!
该说不该说,那冯紫英那小子还真是爷们,见赌输了,还真是咬牙只穿着亵裤,在他们府前的巷子里跑了两个来回。把冯府上下吓得乱做一团,以为他失心疯了。
探春向来聪明机智,见夏子安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忙抬手制止道:“行了,你也不用说赌了什么,想必是上不得台盘、没体面的。我只问你,那冯紫英既赌输了,凭什么还打人?”
夏子安继续苦笑,继续拿眼风扫贾环。
贾环先是死死低着头,但见探春刨根问底的,又或者是觉得自己赢了骑射本就是件值得夸耀的事儿,突然出声道:“行了,你们不用问夏师傅了。是我跟冯紫英那小娘养的打赌,谁输了谁就脱光膀子跑一圈。
大家都是爷们,这也不是什么没体面的事。可冯紫英那厮竟然输不起,还纠结着人来报复爷,实在是可耻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