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梁晶满脸的不情愿,王延仁则显得豁达许多,他只觉得打扫牛棚而已,这活计既简单又轻便,工分还不少,说到底,还是他赚了。
这几天,每次上工的时候,都能听到地里那些大婶们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声音,即便有梁晶这个伤风败俗的在前面挡着,可针对他的风言风语依旧没有停下来过。
不仅如此,同住在一个院子里的知青们也是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好似现在的自己是个可怕的病毒体,靠近了就会被感染了似的。
如今能换个地方上工,让耳根子清静一点,倒不失为一件好事,何乐而不为?
然而,在不久的将来,只会证明,他把一切都想的太过于简单。
要知道,人人都避之不及、宁愿下地干活也不愿意去的地方,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应付过去的?
此时----梁晶仍旧站在原地,像雕塑似的一动不动,她实在是想不通,好好的记分员怎么会变成打扫牛棚?
“村长。”
看到眼前之人仍旧是一副不死心的模样,刘永林再次沉声开口发话,“好了!”
他到底做了多年村长,在村子里也一直很有威信力,因此---当他压着嗓子开口时,几乎所有正在交头接耳的村民们都安静了下来。
“小梁知青,之前你来上工总是三天打鱼两天上网,平日里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痛。今天有人来找我,说是拜托我给你换个轻松省事工分多的活计,现在我已经把活给你安排上了,你又做出这般姿态来给谁看?下乡之前,街道那边的人应该跟你说过吧?必须无条件服从组织安排,你现在这样子,是在逃避劳动么?需不需要我向上面汇报一下你这情况?”
说到底,刘永林也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而已,他学不来弯弯绕绕那一套,也不屑明着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的样子,向来都是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不过好在村里的乡亲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