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垣残壁之间,程安无力地像一条死鱼一样躺着。
她感觉自己浑身都疼,不知是摔的还是被揍的;还感觉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不知是好久没正经吃饭了还是刚刚经历的颠簸导致的。
总之,她此刻已经没力气站起来了。
她甚至没力气看看自己是躺在地上还是那条龙的头顶。
仰面向上,头顶是明晃晃的人造太阳,闪的她挤出了几滴生理性泪水。稍微眯上眼歪歪头,就看到了一旁的断墙之上,朦胧的影子,似乎是站着一个白发的女人。
好歹也是跟着学了这么久的剑术,程安当然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师父,对不起,我的御剑水平还是很丢人。”她很疲惫。说起来她还是刚醒过来,就从丹鼎司一路赶过来了,甚至没有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镜流刚刚那一剑也好冷,虽然没劈到她身上,但架不住她只穿了病号服和一件聊胜于无的外套。
真是饥寒交迫。
听到她的声音,镜流从墙上跳了下来。程安试图争气一点,至少坐起来说话,但她才刚翻了个身,就看到朝她走过来的师父有点不对劲,虽然视线还有点模糊,但是白色的色块部分,怎么好像还有一条黑色?
想起一个可能,她猛一用力坐了起来睁大眼睛,雾蒙蒙的模糊滤镜退去,这下看清楚了,镜流眼睛部分蒙了一条黑色的布。
她当场倒吸一口冷气。
“师父,你、你怎么了?”别是镜流也魔阴身了吧?
“我没事,”长发的女人一伸手又扯掉了眼上的黑布,“这孽物吸收了丰饶的力量,暴动起来容易扰乱仙舟人的心智,使其提前堕入魔阴。”
“我是受了点影响,但现在没事了。”
解释完自己的事,镜流上前扶了扶程安:“所以,你们这是在干什?你,丹枫,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