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陆芳却没有给谢以瑶也安排人,只细细叮嘱她为妻之道,又是一通哭,这才散去。

险恶之心可见一斑。

一出门,谢以琼脸上的笑就冷了下来。芷柔觑了眼身后跟着的两个丫头,不悦的压低声音:

“这哪是来帮姑娘的,分明是来监视您!”

谢以琼一语不发。

监视?恐怕是爬床抢位置才对吧?

——

翌日清晨,她睡意朦胧的被拉起来,穿上喜服,被无数双手折腾着上妆,等待吉时,拜别父母,送上花轿,一路敲敲打打,极为风光热闹,众人都哄笑着。

另一头送谢以瑶的明显就冷清了许多,来接亲的也只有李铮和他的几位同窗,谢以瑶内心安慰着自己,没事儿,就让她再风光几日!

一双修长白净的手揭开喜帕,许多世家郎君围在一起起哄着让他俩喝交杯酒,要闹洞房,被赵瑾瑜笑瞪了一眼,都嘘笑着如潮水般退走,只剩下房内新鲜出炉的夫妻二人。

两两对坐,一时无言,龙凤烛台上火光噼啪作响,赵瑾瑜和谢以琼相互对视着,谁也没开口。

谢以琼很是淡定,第二次成亲了,早没了前世的紧张和羞怯,微微红了红脸以示对新婚丈夫的尊重。

腰有些酸,她垂眸看着脚尖悄悄地走了神。

赵瑾瑜是好看的,肤色匀白,五官青涩却已初现俊美端倪,一双锋利的长眉飞扬入鬓,只是神色有些散漫。

人也高,估摸着比她还要高上一个脑袋,只是瘦了点,整个人如青竹般挺拔劲瘦,很有些风流不羁的气质。

此刻青竹正身子歪着,没骨头般倚在床柱边,语气随意道:

“我先说清楚,我不是真心想娶你的!”

谢以琼愣了下,回神,心道他倒也算直白,便点了点头:“妾身晓得。”

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心里有些微妙,赵瑾瑜哽了一下,长眉一挑,口气有些轻佻:“要不是母妃拿蘅儿来威胁我,我绝不会娶你,所以咱俩相敬如宾就行,同房就免了。”

谢以琼微微皱眉,这怎么行?日子想过好,她必须得有个一儿半女傍身,否则天家赐婚,可不能随意和离,若宁王妃不好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