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尚未起身,几人只能在堂内等候。

赵瑾瑜和卫蘅眉来眼去,丝毫不顾及亲娘和正妻在场。宁王妃又气又恼,又不好责骂,只能别过头眼不见心不烦。

谢以琼倒是淡定的很。

约莫一炷香后,老太妃才姗姗来迟。谢以琼和宁王妃忙起身行礼,谁知老太妃竟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径直坐下,笑着对赵瑾瑜和卫蘅招手:

“来祖母这里坐。”

谢以琼讶异的挑眉,就见赵瑾瑜和卫蘅双双坐在老太妃身侧,软声笑语,其乐融融,完全无视了她和宁王妃两个人。

她想起之前宁王妃提点的话,顿时会意。

宁王府婆媳不和她素有耳闻,看来这老太妃也不是好相与的人。

不然,也不至于一见面,就给她一个下马威。

不过看卫蘅这颇得她欢心模样,莫非这二人有什么渊源?

还是宁王妃低声为她解了惑:“先前老太妃上山拜佛,不幸遭遇了危险,是这卫蘅出现救了她,老太妃感恩,将人接进了府中。”

一开始她对卫蘅也颇有好感,一则救命之恩,二则卫蘅不求回报,是以以礼相待。谁知这姓卫的不知使了什么迷魂术,不仅迷了老太妃的心,还将她儿子勾的神魂颠倒,非她不娶,为此将整个王府闹的是鸡飞狗跳。

谢以琼明白了前因后果,心道,难怪宁王妃会这么火急火燎的为赵瑾瑜选亲,还不惜放低门第。

膝盖发酸,她微微拧眉。但老太妃不叫起,她只能一只屈膝。

宁王妃却清楚老太妃看似是在针对新妇,实际上是在对自己表达不满,忍着气道:“母亲,琼儿正向您请安呢。”

笑声戛然而止。

老太妃冷眼扫过谢以琼,冷笑着看着宁王妃,“听说早间你罚了瑾儿的跪。到底是你亲生的,你这当娘的心也太狠了些!”

宁王妃心头一梗,却没有为自己辩解,忍耐道:“母亲,瑾儿荒唐,儿媳才罚了他。今日儿媳带新妇来,是要向您敬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