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继续说着,但没想到被赵瑾瑜抢了个先。
“怎么能进角门呢?要进便进大门,蘅儿是受不得这般委屈的。”
他有几分不平地说着,仿佛卫蘅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一旁一直不语的宁王见他这般,便发话道,“胡闹!一个妾也配从大门进去?你莫不是昏了头脑?”
宁王向来不怒自威,这般说话时,屋内众人皆大气不敢出。
“父王看不惯儿子,自然也看不惯儿子的心上人,在儿子心里,蘅儿与正妻无两样!”
赵瑾瑜随了宁王的倔性子,锋利的眉眼一压,毫不客气地回怼着。
瞧着二人又要吵起来,宁王妃简直苦不堪言,撑着头直呼头大,“你们这是要作甚,不过说了两三句,便这般剑拔弩张,还是不是父子了?罢了!等我死了,你们可劲闹去,没人说你们更好!”
宁王妃这般赌气的话语一出,父子俩皆沉默了,内室里只余下宁王妃细细的啜泣声。
“母妃莫要伤心。”
谢以琼这时候打破沉默,起身上前劝道。
“世子爷也是心疼妹妹,妾身可以体谅,父王为王府着想,妾身更是能感同身受,他们二人并无错处,只是观念不一致罢了。”
她缓步上前,捻着帕子细细地擦去宁王妃眼角的泪。
宁王妃见她这般温柔可心,倒也止住了泪,握上她的素手。
“好孩子,若是没了你,家中还不知道要乱成何等模样,日日这般委屈你,母妃的心中总是过意不去。”
她这般说着,赵瑾瑜不禁微微垂下头,想起每每在青竹园看见谢以琼时,她不是在吩咐人安排事宜,就是在看账本。
还要时时在他与母妃父王,以及蘅儿身边周旋,应当已经分身乏术。
“这些都是儿媳的本分,儿媳打心眼里希望家中一切都安好,咱们一家人可以每天都坐下来和和气气地说着话,那才叫人舒心呢。”
谢以琼半跪在宁王妃面前,仰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小脸轻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