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营救公输玭

为首的黑面人脱众而出,看着地上的死尸,确认了都死亡后,满意的点头,嘲笑道:“海脉油、海星爪、芥末粉,还有这炸药,弄不死你们才怪呐!”

环顾四周,沉声问道:“都打扫干净了吗?”见到手下纷纷点头,“估计很快就该封锁官道了,护送公主,马上去北城芦田港登船。你们先走!”

众人有条不紊的牵来散落各处的骏马,将女子扶到马上,绝尘而去……

皇宫东侧,元水之畔,数千亩的庞大赛马场。

两名高大的青年大声说笑着,拍马向赛马道而去。

十五岁的皇子公遂是㚶夫人所生,在北军龙骧卫中历练一年,摆脱了稚嫩,沉稳成熟,更加高大雄壮了,龙行虎步,落地有声,更像年轻时的父皇了。

十七岁的龙骧卫百人都伯公师都沉稳缓慢,视瞻不凡,长出的胡须让他看上去更勇武,他是中宰公协独子,但不是亲生,而是公协妻族张家的血脉,被收养成为义子,是皇帝唯一的侄子,深得皇帝宠爱,从辟雍学成后便入龙骧卫。

站在马道上正笑着打招呼的两名中年人,便是张达印和丁本良。

㚶夫人来自遥远的邕梁西部高山地的邽戎,二十年前,孤身被卖入天都,公遂因此没有母族依仗,很多事需要公师都的母族张家去做。张达印是公师都的小娘舅,丁本良是公遂在北军的领兵师傅的儿子,刚刚认识不久。

到了马道,驻马不前,张达印讨好道:“殿下和公子准备好了吗?”

公师都点头示意,等待比赛开始,而殿下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理会裁判,直接拍马而去,落在后面的公师都大喊道:“好啊,耍赖啊!”

嘴上说着,手上也不慢,赶紧松开缰绳,两匹马都绝尘而去……

两匹马慢步溜了回来,殿下则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丁本良招呼道,“殿下,喝几杯去,我弄来桑落酒,这可是真正的二十多年的陈酿了,桑落酒浆滑,相携入田家。欢言共君乐,陶然松风下。”

张达印赶紧将两匹马牵了过来,见到公遂闷闷不乐,以为是刚才赛马输了,张达印笑道:“殿下,胜负乃兵家常事。”指着远处骏马,“那是阿兰国骏马,唤作‘雷兽’,长得多神骏,奔跑起来如同雷电,不过……无人能驾驭啊!”

公遂爱马,见到骏马,就心痒难耐,赶紧过去,远远看到黑马高大异常,驯马师正在努力驯服这匹狂野骏马,骏马不甘心被人束缚,前后翻腾,引颈长嘶。

见到狂野不羁,活力无限的银鬃骏马,公遂转瞬就喜欢上了。

粗暴的推开驯马师,毫不犹豫的翻身跨到马上,催马向驯马场而去。

众人脸都吓白了,唯恐殿下有失,催促善骑手带上套马杆跟了上去。

银鬃马发了性子,在场地中来回狂奔,上下狂跳,想把骑手摔下来。

无所畏惧,肆意大笑,套马杆刚刚套上骏马,就被长剑斩断,公遂发了狠,非要驯服这匹野马。随着骏马上下颠簸,众人不知所措,都无奈的看着。

在有力的鞭挞下,缰绳越勒越紧,上蹿下跳,狂暴的银鬃马逐渐安静下来,无奈的接受了命运。感受到银鬃马屈服,公遂猛然松开缰绳,操纵骏马飞驰。

公师都有心比试,催马跟了上去,两匹骏马在马道上飞奔起来。

起初还能不相上下,随着公遂驾驭的更加得心应手,银鬃马逐渐发力,速度越来越快,高大的躯体焕发出惊人的能量,竟然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