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协笑道:“先让卫府找人吧,等找到人再说吧。”
高大的公府中,见到进门的三子一女,公真武没有发火,只是让他们坐下。
公道安言道:“父亲不在家,我和大哥小妹也没敢待在家中。”公真武没有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不待父亲问起,公道安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讲了讲。
公真武耐心听完,久久之后才问道:“庶安,圣上可问起什么?”
公庶安言道:“我陪着圣上练剑,圣上什么都没问,我什么都没说。”
公真武言道:“为父这次去单父大营,发现殿下的亲信取代了我的旧部。”
看到三子有些担忧的眼神,公真武笑道:“圣上在慢慢的削弱我的权力,你们可知道,月满则亏,我们公家享受了十五年荣华,为父也该急流勇退了。”
公世安言道:“父亲是不是多虑了,圣上若不是信任父亲,怎么能让父亲掌控军权,让我做观察使督军龙武卫,二弟为北军为将,三弟做身边的紫宸大卫领。”
公真武面露忧色,“若是中宰公协身体健旺,有他掣肘,我们公家无忧。可他身体羸弱,少理朝政,为父算是大权独揽。圣上虽然不说,可对我们公家也暗中警惕,我们府中还不知有多少卫府暗探,随着圣上年事渐高,对我们公家愈加提防了。”
公世安点头,“我们府上就有四五个府卫,我一直不敢揭破。”
“你做的对。”公真武点头赞许,“让他们尽管看,尽管听,包括今晚你们跑了回来,什么事都不能隐瞒他们,隐瞒圣上。”说着,叹息一声,“太子和殿下夺位,有了圣上和戾太子的教训,为父也不敢全押注,才让你们分侍二主,世安跟随太子,道安跟随太子,庶安跟随皇帝。唯有这样,不论谁胜谁败,不至于我们满门倾覆。”
公世安言道:“父亲的苦心,我们兄弟都知道。”
“这次事,似乎勾起了圣上的狐疑,让他想起了种种往事。”公真武看破红尘的心态,言道:“我该离开圣上视野了,也许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公世安问道:“什么事勾起了圣上的狐疑?”
“今日廷议,圣上提起了东林门兵变,独自去了太庙,去祭拜先太后。”公真武面色逐渐变得肃然,问起众人,“你们可听说,先太后就是被为父亲手绞死的!”
公世安点头,“这该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用来攻击父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