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瑗其实因为体质好,加上警觉性高,气味吸入的少,人在进入客房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醒来。
可能因为还有点儿晕眩感。
睁眼偷瞄的时候只看到了陈剑的背影。
误以为自己还在那个迷晕她的歹徒手里。
所以她决定趁机藏在附近打歹徒一个措手不及。
陈剑一脸惊慌检查门窗,完好无损,又在三楼,没有逃走绳索之类的,更没有看到窗外任何人影。
于是拿起宾馆内线电话打给前台叫保安封锁宾馆找人。
他刚听到电话接通的声音,脑袋就被钝器敲击一阵晕眩。
陈剑忍着剧痛回头看到是阎瑗。
那个他担忧被歹徒再次掳走的女人就这么出现了。
当看清被打的人是陈剑,她一脸懵的道:
“怎么是你?”
说好的歹徒变成这花花公子。
令阎瑗一时间难以接受。
传闻,陈剑可是见了姿色不错的女人都会如饿狼扑食一般。
可陈剑却一直对她没有动过歪心思。
这也是她确定陈剑是歹徒的重要因素之一。
不过,她也不想想自己三番五次揍陈剑进医院。
陈剑即便真有歪心思,也会权衡一下侵犯她的后果。
弄不过他陈剑就要一辈子瘫痪在床了。
当陈剑看到她手中还捧着行凶的瓷器花瓶。
“你……”
他本想要指责对方干嘛要打他?
强烈的晕眩感,让他想说却说出话来,顺势一头栽倒在床上。
因为剧痛眼含泪水,看之给人一种生无可恋感。
那眼神似在无声的向她抱怨:
好歹他可是把她从坏人魔爪里拯救出来的好人啊!
她阎瑗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
他心痛、心塞、心寒……
这是第几次了?
心中暗暗发誓,从此决不能再对她心善了。
但对他来说今日的定局已然无法改变。
也只能含恨认命了。
只求阎瑗在昏迷期间不要再给他带来二次伤害了。
她把瓷器花瓶立马放在床头,一脸惭愧的俯身看向陈剑说:
“喂,你没事吧!不好意思我……”
陈剑已然听不到他的解释。
说实话,她解释原因,他真心不想知道。
本以为今日迎来了她的耳光。
她带给他的灾难就算过去了。
至少不用再被送进医院了。
可结果……
阎瑗后悔自己下手有点黑,用瓷器花瓶把脑袋砸破了皮。
再加上对陈剑的愧疚之情。
最终决定把人背起再次送进了医院。
路上连阎瑗自己都开始吐槽。
他们两人的相遇必定预示着陈剑受伤入院。
她也因此重新审视自己对陈剑的那份爱是否真的合适?
即便她对他的爱意真切不掺假。
那以他单方面生命安危为代价就有点儿太自私了点儿吧。
因为阎瑗明白单方面自私的爱永远算不得真爱。
反倒会成为彼此的负累。
更不会因爱而幸福。
幸福,对李想来说就是今晚他的主题。
亲自将张玲送回家。
他一个人开车正往家的方向行驶着。
脑海中回想起与她牵手的画面,他都会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特别是在离开前,她说今晚过得很开心。
除去遇到吵架情侣之外,他们再没有遇到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
只是一起听着渠内的水流声,闻着一路槐花的香味,一起漫步在槐树下的小路上,时不时说着眼前寻常发生的事情。
当看到有小孩子追逐玩闹,说哪个孩子调皮有出息;
当遇到有年逾古稀的老人,一起搀扶着散步,羡慕对方能够相守至此,不离不弃;
当望见有人手握鱼竿,学姜子牙在树下垂钓……
眼见寻常事,口说寻常话,只要身边有她陪在身边。
一切寻常事,一切寻常话,都令他身心由内而外的愉悦而幸福。
陪伴,有他爱之人陪伴,有相爱之人陪伴,然后从此携手相伴一生。
这便是他此生最大的追求。
对,他不像一般男人永远把事业放在第一位。
有幸他确实遇到了值得爱的人——张玲。
只是能否相伴一生?
这脚下的路,犹如二万五千里长征,他目前只走了两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