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告诉你啊。”

“告诉我！”澄凉一瞬间释放了威压，强到在场众人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汀兰小心的伸出手：“道长……”

澄凉只是盯着张氏，眼里的杀意毫不掩饰。

张氏在威压下只觉得头脑天崩地裂，心脏好像也停跳了。她发怵了连连摆手道：“我说，我说。”

澄凉收回威压，“快说！”

张氏喘了几口气，道：“我们师姐弟原本是岭县的孤儿，后来无意间上了鬼岩山，在那山里的四消洞发现了虚寂子留在洞中石壁上的功法，我二人便留在洞中修炼。后来我先学成，下了山，遇到当时还是土匪的袁开，我们约定好要共谋大事。我以为我和赵杞越已算是天下无敌没想到，却输给了你！”

澄凉知道虚寂子年轻时的确曾在岭县修炼过，但是那时他的功法尚浅。从方才张氏的戮灵阵法也可以看出，虚寂子那时刻在石洞里的戮灵阵法也不过是个雏形而已，没什么威力。

“四消洞的功法还在吗？”

“别说功法了，连洞府都早就不在了。师弟下山时，我特意嘱咐他将洞府夷为平地。这样，除了我们，就再无人会虚寂国师的法术了。”

那你也总算做了件好事，澄凉心想。

“这些年来澹州被虚空咬死吸血的那些人，都被你利用炼尸了吧。你害了那么多人命，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我一无所有，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有丈夫，有孩子，怎是一无所有？”

张氏闻听此言，脸上挂满讽刺的笑，道：“哼，我丈夫，他利用我排除异己，为他做事。他承诺过，此生唯我一人，绝不相负。我扶持他，一路从一个土匪做到如今的一州之长，可是他呐？他一富贵了，就全然忘了当初的诺言，将我和孩子抛诸脑后！他一边甜言蜜语的利用我，一边左一个小妾，右一个小妾的抬进我们的家里，这样的人，也配做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