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做饭的人最怕听吃饭的人说“随便”,“随便”是个啥?乱炖啊?不,有可能也是一碗麻辣烫。
这不是古代没有麻辣烫嘛,而且也没有啥可选性。
所以三个妇女愁眉苦脸面对着陈的不能再陈的粟米和粗的不能再粗的粗面,外加一袋子实实惠惠喂猪的糠,和今天采了半个山头得之不易的一把野菜,外加两大葫芦水,陷入了头疼的沉默。
不舍得放水,那就不能做粥。
还得省粮食,那就不能做干的。
然后还没有油。
连米都不能淘,菜也不能洗,费水的事不能做。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难为无水之炊。
李秀就是那急性子嘴快的人,在院子里喊老太太:“娘!这饭我们不会做,你快来吧!”
老太太一听,嘴里叨咕着:“啥玩意?都三十多岁的人了,饭不会做了?!这个家没了我真是不行,整天娘~娘的喊个没完,咋就不自己动动脑,粮食都背回来了还不会做?!不会做不会做,会个六!”
片刻后,厨房里的徐老太也陷入了沉默,这饭她也不会做了。
老太太又喊徐老头:“老头子!你来,你看看这饭咋做?”
徐老头在院子里磨农具,这些可都是居家旅行逃荒种地必备的神兵利器。
听老伴问他饭咋做,嘴里嘀咕着:“这个家没我就是不行,一天天的啥都找我,现在做个饭还得让我拿主意,长脑子干啥的,自己不会琢磨吗?!”
片刻后,徐老头也陷入了沉默,但是作为一家之主,必须得拿个主意。
“蒸干粮,路上带着吃方便。就可一葫芦水用,能蒸多少算多少,留一葫芦喝。”
说完背个手走了,继续磨农具。
老太太这个心疼啊,这一大家子这一葫芦水能够喝?
但是老头子发话了,就必须照做,这就是古代的家教,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无夫从子。
天黑透了,去通知岳丈家的三个儿子陆续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