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板砖的杨远威手法很轻,但是足以撞破嵌在板砖里的一个油布袋,油布袋破了,里面就是一股鸡血流出,正好淌了何立新一脸。
何立新摇摇欲坠的咣当倒地。
六个监视者虽然被压在人群底下,却也眼睁睁的看到了何立新晕倒的这一幕。
不仅他看到了,门口看热闹的人也看到了。
紧接着就有一队官兵过来了,几声厉喝,这才让屋里安静了下来,然后官差就开始抓人。
监视者们趴在地上大喊着:“官爷,别抓我们啊!我们是受害者,我们只是来做生意的。”
可流民却喊:“官爷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只是来赊药的,是这几个人嫌我们是流民就动手打人,官爷你看,这是他们打人用的刀,你看我这胳膊被他们给砍的。”
好几个流民都举起胳膊说:“我这也是他们砍的!”
没有人被砍,都是化的妆,假的,纯是为了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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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者们大惊!这什么情况啊?不会是中了什么圈套了吧?
监视者大喊:“官爷他们撒谎,他们说是来抢药的!我们没动手,他们的伤跟我们没关系!那刀是被他们抢走的!”
洛神医这时候才从桌子下面钻出来说:“官爷,我保安堂才是受害者,这必须给我们保安堂一个说法。”
监视者又大喊:“老头,你怎么能不说实话呢?难道你跟这些流民是一伙的?”
洛神医一跺脚,“你胡说八道!我跟你们谁也不是一伙的,你们在我店里打架,你们得赔我钱!赔我的损失!
流民可没银子赔我这些损失,就你们赔!
官爷,我看见了,是这六个人先动的手,让他们赔银子给我!”
监视者气的破口大骂:“你个老混球,你信口雌黄,你污蔑好人!我们来收你的药材,你却要害我们!看来你是不想好好把医馆开下去了!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拆了你的医馆!弄不死你个老混蛋!”
洛神医叉着腰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还敢威胁老夫?老夫现在就用银针给你扎个嘴歪眼斜!”
衙差赶忙阻止了洛神医,说:“洛神医,您老消消气,咱们大人肯定能把这赔偿给您要回来。
只不过,您看这些昏迷的受伤的都是在你店里发生的,您老发发善心,也跟我们走一趟,帮忙给这些人看看,让他们醒过来好受审,审过之后好给您赔银子。”
洛神医一甩袖子说:“好吧,我给你们家大人一个面子,跟你们走一趟。你们可得给我好好审,你看看,这把我这店里给弄的,这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监视者们此时身体已是多处骨折,头上都挨了一板砖,被抬出门的时候只能抬起脑袋向四处张望了一下,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心想这回可坏事了,生意没成,没法给大人报信了,他们六个这一下子全都进了大牢,这可怎么办?万一要是被关很久怎么办?
抓捕队伍庞大,看热闹的人颇多。
人群中就有百姓议论说是流民暴乱。
这时候人群中就有三个挑担子的小货郎从人群中挤了出去,纷纷快速的往城外跑。
流民暴乱的话,那下一步肯定是要关闭城门的,他们不抓紧出去,恐怕就出不去了。
不管怎么样,先回去报个信,就说何师爷他们在医馆赶上流民暴乱被打成重伤让衙门的人带走了。
他们三个紧赶慢赶还真赶在关闭城门前跑了出去。
这时候可是一大早啊,出城的人很少。
因此,这时候匆匆出城的每一个人就显得很可疑,鬼面就安排人跟踪而去。
小货郎们一个是去往边县新村,一个是去往乐陵州的合来客栈,另一个则是去往文安县的紫云书院。
除了他们三个小货郎,其他的人都没有什么问题,跟踪的人很快就撤回来了。
最后,这三个货郎很快就被鬼面带人给截住抓走了。
请他们三个吃了一片“烤肉”立马什么都招了。
这三个货郎是西秦据点的探子,长期派出来收集情报的。
上次县令大人收到的关于保安堂卖草药和刘波买地的那封信就是这三个小货郎传回去的消息。
鬼面还夸奖这三个人信息传的又快又好,帮了他们大忙,所以奖励他们不用去死了,送他们去挖矿。
现下,何立新只要待在大牢里对于他来讲,目前就是最安全的了。
当然,也还要继续在大牢里演戏给那六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