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的悬空让祁故陷入一瞬的无措:!!!!
下意识搂住蔺寒枝脖颈的同时,祁故又忍不住想,蔺寒枝哪来的这么大力气,真的不会把自己摔到地上吗?
但,蔺寒枝偏偏就是一步一步,走得十分稳重,甚至看起来毫不费劲,仿佛祁故不是个大男人,而是什么轻飘飘的棉花。
祁故终于意识到,蔺寒枝虽然体弱多病,但他力气并不小。
就……很不科学。
不过考虑到自己的职业,祁故好像也不能强行去要求蔺寒枝符合科学就是了。
终于从桌前走到客厅,蔺寒枝缓慢地,像是对待脆弱的琉璃般小心翼翼将祁故放在柔软的床上,而后不给祁故任何的反应时间,又从祁故身后双手圈住他的腰身抱上来,交叠的手掌贴在祁故的小腹,表现得就像是个患有皮肤饥渴症的病人。
祁故扒拉了几下,觉得至少换个姿势,蔺寒枝宽大的手掌贴着他小腹,他总觉得怪怪的,浑身都酥麻难耐,像是正被无数看不见的小虫子攀爬撕咬。
可每一次他刚把蔺寒枝的手扯下来,蔺寒枝就又会重新贴上来,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终于,祁故懒癌发作,无声叹了口气,接受了今晚会被蔺寒枝抱着一整晚的命运。
不过很奇异的,心里……也并非完全觉得烦躁。
本以为今晚将会难以入睡,毕竟没有哪个男的能在被另外一个男的抱住,手掌贴着脆弱的腹部的情况下还能安然入睡。
可熄灯没多久后,祁故就安然地睡着了,就跟以往一样。
甚至,睡得更沉些,或许是这一晚上与蔺寒枝斗智斗勇,精疲力尽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