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柳云青也没做什么。

不过是在柳云昭带人进去后，往寄魂涧四处放了些好东西。

柳云青忙活完，准备趁着东西起作用前离开，一只脚踏出寄魂涧后，想到什么又退了回去。

又在寄魂涧边缘游走一阵，柳云青才清理掉自己的气息，拂衣而去。

柳云青追上无尘等人时，差不多正好过去半个时辰，一看便知是故意放慢速度，在等她。

离飞舟还有好长一段距离，风飘飘就开始冲柳云青挥手。

柳云青回了个微笑，并未注意到有什么不妥。

直到她上了飞舟，跟风飘飘卖完关子，才觉出飞舟上氛围不太对。

阮晴太过安静了。

平日除了跟柳云青不太好好说话之外，阮晴在五人中的活跃程度，仅次于风飘飘。

尤其是好奇八卦之心，跟风飘飘几乎是不相上下。

若是往常，阮晴赶上来听八卦的态度，说不准比风飘飘还积极，偏生今天一个人坐在角落，望着飞舟外一言不发，仿佛根本没看到柳云青回来。

“阮晴怎么了？”

听柳云青问起阮晴，原本笑得吊儿郎当的风飘飘，突然就收起了笑容，很是不满从鼻孔冷冷“哼”了一声，却并不说话。

柳云青拿眼睛去看卓英，卓英难得不直勾勾看人，挪开视线站到风飘飘那边，然后轻飘飘扫了阮晴一眼。

坐在角落的阮晴，察觉到柳云青看过来的视线，阮晴忙转过脸，露出红红的眼睛和鼻头，眼巴巴等着柳云青提问。

但柳云青只扫了她一眼，然后就转身去驾驶舱，找无尘去了。

果然，最靠谱的还是无尘。

剩下三个两个不肯说话，一个不肯好好说话，只有无尘一句道出这古怪氛围的由来。

“都是和柳云昭那边那场架引起的。”

这话一出，柳云青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想起自己和无尘从寄魂涧出来后，看到的情形。

风飘飘和卓英都是灵力耗尽，浑身满是伤痕，只有阮晴依旧光鲜亮丽。

显然打架的时候，要么阮晴躲着，要么对方故意不打阮晴，前者让队友心寒，后者让队友内讧。

无论是哪一种，柳云青觉得柳云昭的行事方式，好像都在慢慢偏离前世轨迹。

不再只是高高在上，一副目下无尘的样子，而是开始用她曾经最不屑的“雕虫小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