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幕后者所期望的局面。”

“而是我所期望的啊，江警官。”

时间回到现在。

“一点也不愉快，你这个混蛋。”

洛鸣鹿听到江绩云的“怒骂”，露出一脸调笑的表情来：“呀，嘴上不情愿，但你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江绩云立马把手收了回来：“什么时候了，你还调戏我？”

“人是被你成功钓出来了，但之后呢？你真的想要在警方怀疑的目光下生活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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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鸣鹿轻轻摇了摇头。

“我自有打算。”

“好吧好吧。”江绩云也不再多问，他陪同洛鸣鹿一起，看向远方。

回忆起这几个月的种种过往，他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开始与洛鸣鹿一同复盘起来。

“幕后者为你一人所留的捷径如此之多，可是你却皆置若罔闻，视若无睹。”

洛鸣鹿笑了笑：“你是说，那几个被我开除的高管吗？”

“还有白筱依的父亲，那名狗仔等等，这些人都是有可能知道幕后者线索的人。”

“可是你却从未去找过他们。”

洛鸣鹿点头：“你也说了，那是幕后者为我所留的道路，我不用多想，都能明白，那里恐怕遍地都是陷阱。”

“我若按照他所预留的道路行走，我便只会到达他所期望的结局，而那个结局，我无法预测。”

江绩云冷哼了一声：“所以，你就自己帮幕后者设计了一条你能够预测到结局的道路。”

“即——幕后者暴露自身，用极大的代价，让你失去所有人的信任，从而使你孤立无援。”

“而向外暴露你的精神疾病便是第一步。”

“因为这份精神疾病，警方便不会百分百信任你，甚至是怀疑你，这就是你给幕后者抛出的诱饵。”

“之后，你又为了保证他只会选择这条路，你便故意表现得自己对于真相无比高傲，你并不屑于去寻找线索——例如灭门案，你不去追寻证据，便无比轻浮的说出了自己错误的推理。”

“甚至是大肆宣传。”

“沽名钓誉，无耻之徒。”

“再继续加深警方对你的怀疑之时，也让幕后者更加蠢蠢欲动。”

洛鸣鹿点点头，表示了对江绩云的肯定。

二人之前电话中的那次交流其实是以不欢而散而结束。

洛鸣鹿并没有明确的说出自己的计划，可江绩云还是猜出了一二。

他即便是现在，也对洛鸣鹿的计划，很不满意。

因为这就是胡来！

用自己的未来在赌博！

明明可以慢慢来，为什么非要这么急切？

百密终有一疏，这个计划的漏洞更是极大。

你怎能确保幕后者不会识破你的打算？然后反过来给你下套？

或者是。

你怎能确保，警方不会有激进之徒，在幕后者被抓捕前或被抓捕后，就直接给你送进精神病院？

更别说，实际上。

王常的确怀疑了这是不是洛鸣鹿的算计。

韩将的死就是在试探，或者是威胁。

——装疯卖傻也逃不过我的屠刀，有本事你找到我，我将用你的装疯卖傻彻底毁了你。

不过洛鸣鹿并没有鸟他就是，装作没注意。

以及。

这个计划还有一个最大的漏洞。

“你怎么确定，王常不是替罪羊？”

这个问题让洛鸣鹿微微转过头，他只是淡淡的看了江绩云一眼。

眯眼笑了笑。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这局棋。”

“胜负未定之前。”

“谁也别想离场。”

在江绩云即将临走之时，洛鸣鹿好似想起什么，再次叫住了他。

“对了，这个。”洛鸣鹿从旁边女孩的手上接过一个储存卡。

“昨天与王常对峙的视频。”

江绩云愣了一下，看了女孩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

洛鸣鹿笑了笑：“我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或者，你再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帮我剪辑一下？”

江绩云面露无语，接过储存卡。

略一沉默，还是吐槽道：“真不知道你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

“真疯假疯又有何区别？”

“反正在世人眼中，我已经是个疯子了。”洛鸣鹿随口道，注意到旁边女孩的视线，便抬头看去，笑意满满。

江绩云：“……”

江绩云走了。

女孩左看右看确定周围完全没有人后，直接伸手揪住了洛鸣鹿的脸：“好计策啊，我是不是还得好好夸夸你聪明呢？”

“这计划最大的漏洞分明是你差点死了！”

洛鸣鹿无辜的眨眨眼：“这不是还有你嘛。”

“我？我顶个屁用啊！你明明知道我只是一个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