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能不能再回来教我们,大家都不想上他的课,今天是借着身体不舒服我们几个才能逃掉。”
就算不用去上课,身体恢复一些,也要帮着干活,再就是不想让家里人发现。
她翻看他们的手掌心,“你们和家里人说过没有?”
“说过,可我爷奶他们说老师打我们也是为我们好,做错就该打。”
另一个也附和道:“对,我回家说了这事,我爹还骂我没大没小说老师坏话,晚上都没让我吃饭,还是我娘给我藏两个饼子。
这哪能怪我们啊,他教的东西本来就是错误的,一百以内的加减法他都能算错,家里又不管这事,说我们做错了该打,我们以后还有什么指望?
老师,你真的不能再回来教我们嘛?”
他是真的很希望越老师再回来,即便心里清楚不大可能,那天他们都去逼迫老师离开学校。
那院子里站的人里头就有他们的父母,说实话要不是现在的老师太过分,他们都不会将这些话说出来。
实在是越北茉给他们的感觉时而像大姐姐,会关心他们冷不冷,会给抹冻疮膏,会鼓励他们。
时而就像和他们同龄的朋友,会吃糖会玩老鹰捉小鸡,会和大家打成一片,但学习上又很严厉,让他们又敬又怕又想亲近。
许多被父母被家里忽视想法的孩子,在学校都能得到越北茉的鼓励,做得好会有奖励,他们这些年吃的糖果都没在学校吃的多。
越北茉点点头,“我知道了,只是,我没法再回学校教你们,留下来的书你们互相借着看。
若是有他教错的地方,你们就记下来,大家互相讨论,有时间的话我再私下给你们讲。”
“老师…对不起,我家里…”他们垂下头,为自己家里办的事感到羞愧,他们都那么坏让老师丢工作。
可现在越老师还是愿意教他们,半大的少年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们有眼睛,有心。
说话的功夫,越北茉已经迅速打好猪草。
路过顾念北家,她朝里头看,没见到人。
自从那天晚上见过面后,这两天她都没见到人,传过去的消息他倒是回了。
只说是要去公社,会给她带好吃的回来,可这好吃的却是常宁送到她手上。
她摸着下巴,该不会是那天逗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