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楚定淮一掌拍在案上,声色俱厉道:“欺人太甚!”
夜厦关距离此地不远,甚至可以说是可以护着他俩的最后一道屏障了,现下夜厦关失守,意味着敌军随时可以向此地发起进攻。
江宜萱满脸惶惶,嗓子眼里仿佛有火焰灼烧,摇晃着近前几步,盯着报信的小卒拧眉问道:“又是武福双?”
不怪她如此问道,自开战以来,接收到的不好的战况中有超过一半都是来源于负霜,导致现在来了不好的消息她第一反应便是:又是那个煞星!
传信小兵毫不迟疑地点头,楚定淮恨恨出声:“又是她!贱婢敢耳?初初便坏我好事,后来这一桩桩一件件俱有其身影,莫不是天生便来克我的?”
江宜萱不做声,但怨毒的神情表现出了她对此言论的认同。
楚定淮一把将案上文书掀翻,难以遏制的怒气翻涌着上升,手上青筋毕露,表情狰狞,口中喃喃:“……若……我也定不会放过你,玉石俱焚……”
传信小兵看见两位大人物神色都极差,本不敢多说什么,但又怕误事儿,便迟疑着将一讯息讲出:“另外,此次夜厦关一役中燕军悬挂了王旗。”
楚定淮与江宜萱齐齐惊呼:“王旗?”
江宜萱心念忽地转动,王旗?镇北军里唯一的皇室成员不正是靖王燕景桓?
她的舔狗!
好像有一扇大门倏地朝她打开,她眯起眼睛,思索着有没有可能摆脱楚定淮,投奔燕景桓,哪怕是做个无名丫鬟,也好过死在此处啊。
想着想着,她本来苍白的脸上慢慢浮起一抹红晕,而这抹红看在楚定淮眼里煞是刺眼。
他感觉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脑门,顾不上传信小兵还在场,猛地大迈两步,冲到江宜萱面前扼住她的喉咙,蜷指成爪,将之掐着脖子按到一旁的小几上,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
江宜萱能想到的他当然也想到了,但他怎么可能就此放对方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