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房子不盖得有排场,怎么娶好生养的儿媳妇?我是倒霉,娶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婆娘,这么多年就生一个天赐,你难道还要天赐也找一个像你一样的老婆吗?”
他毫不客气地横了贾停一眼,冷笑道:“要怪就怪你不争气,你生的丫头片子也不争气,要不是大妹前年才生出来儿子,也不至于去年才完婚,才拿到女婿家的彩礼,还有二妹,你回去盯着她,趁早跟她现在那个断了,五十万都掏不出来,还想娶老子女儿,门都没有!”
贾停听他翻起了旧账,也不敢反驳,低着头喏喏称是。
见女人乖顺,周春生的面色和缓了些,语气也不复之前的凌厉,小声解释道:“三妹得治,要不然外面咋说咱家,天赐面子上也不好看,再讲了,一个姑娘五十万呢,哪怕她瞧病花了十万,咱也还得四十万呢,实在不行让二妹赶紧找个婆家,早点把她那份钱弄回来。”
说到这里周春生还有些得意,面上染了笑意,腰板儿都挺得更直了。
“他们以前还笑话我一个接一个的生女儿,总是生不出来儿子,闺女倒是一个一个地往外蹦,可你看看现在谁不羡慕咱家?
养她们长大也不费几个钱,她们还能帮家里干活、照顾天赐,到年纪了就能出去打工,给家里挣钱,能嫁人了就更好了,一个丫头五十万,四个丫头两百万,回头她们结婚了也还得隔三差五地孝敬老子。
这些钱不仅够咱家盖房子、过得舒舒服服的,还够天赐娶媳妇,要是找个彩礼少的,都够天赐娶三四回媳妇了。
要不是我当年有远见,不让你们直接扔掉或者弄死,咱家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贾停抬起头,小心地道:“那万一三妹瞧病花的钱多呢?那咱不亏了?”
周春生眉头一皱,想到负霜这次出事故,要挪出部分钱来看病,怕是拿不到两百万了,心疼之余又涌起了怨怪的情绪。
他狠狠磨了磨牙,咬牙切齿的咒骂道:“老三这个赔钱货,整日里作妖,不好好上班赚钱,现在还跳楼,是觉得咱家钱多的慌,非得败掉一些才开心,哼,先治着,要是实在不行就不管她了,让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