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明身上萦绕着一些奇怪的气味,那是无法正常排尿,所以不得不借助导尿管而带来的副作用。
久居鲍鱼之肆不闻其臭,他早已经习惯了。
廖冠坐在沙发上,将头深深地埋在手掌里,发丝凌乱,紧紧闭着的眼睛里早已猩红一片,混乱的现状让他心神不宁,内心有诸多念头在混战。
一边的高琴琴双眼红肿,满心的悔恨懊恼,却无法言说。
房间里的王盼儿紧紧咬着下唇,正扒着门偷听。
与廖冠分开后她就不得不面临着来自家里的压力。
盼儿,盼儿,不是儿子的她生下来就被赋予了重任,他们期待着女儿的名字能盼来心心念念的儿子。
在那个家,她过得不好!她也不愿意跳进另一个【她家】。
怎样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要有钱!
廖明不行就廖冠,廖冠不行就再找其他人。
可她没有时间了,她年纪渐长,她其貌不扬,没有学历,没有能谋生的技术,没有资产,连基本证件都被父母扣在手里。
最麻烦的是她弟弟的女朋友生了,尽管她一再祈求是个女孩,可没用,那是个男孩,这意味着婚礼近在眼前,彩礼迫在眉睫。
他们要把她嫁给一个有家暴前科的男人。
她知道他,他的事迹不是什么隐秘,甚至还挺有名。
吃喝嫖赌,抽烟酗酒,他的前妻还怀着孕,生生被他打折了胳膊,打得流产。
他说的好听,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谁信谁是傻子!
家暴的人是不会改的。
与他相比,廖冠都算个好人了。
王盼儿也不是一张底牌都没有,比如说她知道高琴琴曾经给廖家人吃了致人不孕的棉籽油,又有意收集了一些证据。
这事儿不能泄露,否则不事生产的廖冠一家三口就彻底没了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