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要做的,就是在关键时候适当地给一点点压力。”
谢同光在孟加益的事儿上是个很谨慎的人,负霜发的每句话几乎都戳中了他的软肋,可他硬是忍着一句都没回过,甚至都不曾问过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不是不好奇,而是给自己留了后路。
如果孟加益表现得合他的心意,或者说没有突破他心里的那条线,那他就还会在乎孟加益的心情。
在乎爱人心情的谢同光当然不会散播爱人的把柄,不仅如此,他还极有可能会拿出今晚的邮件献给爱人,这是邀功,是证明自己的心意,也是为自己争取爱人的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势必会为了在孟加益那里落下好印象而把自己与匿名人撇得很清,最起码不能有勾结。
而一旦孟加益表现得不好,让他生出爱人要抛弃自己的想法,心态一急,大概就会乱了阵脚,他就会病急乱投医。
被逼急了的兔子也是会咬人的,到时候他必定不会再顾虑那么多,反而是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留下爱人的目的。
即使明知道这些手段会害了孟加益,他也在所不辞。
谢同光不仅谨慎、克制,还没有什么道德底线,做事时只会盯着自己的目标,完全不顾及旁人的想法。
从本质上来讲,他和孟加益是一类人。
他俩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谢同光的原生家庭不太好,导致他的性格有些扭曲疯狂,他对孟加益的执着反倒成了孟加益拿捏他的办法。
不过没关系,没有人能永远稳坐钓鱼台,除了负霜。
孟加益一定不会想到他的枕边人有朝一日也会将锋利的刀刃对准他,在关键时刻给出致命一击。
时间倒回到太阳刚下山的时候,孟加益洗漱干净后驱车回家了。
一如既往,迎接他的是殷切的母亲和不屑冷哼的父亲。
“加益,怎么样,那个殷负霜怎么讲,你们今天约会还顺利吧,定下关系没有啊?”
提到殷负霜,他的额头又在隐隐作痛,眼眸中浮现痛恨与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