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天然地就占据道德的的制高点,不管曾经犯下多么严重的错,只要老了之后哀切一点、可怜一点,再做出一副悔改了的表象,自会有人帮他们逼着孩子赡养他们。
这些人满嘴的仁义道德,他们总会语重心长地劝受害者大度一点,用道德绑架,用语言口诛笔伐,逼迫受害者生生咽下带毒的苍蝇。
怎么了呢,好人该吃亏!
反正刀子没割在他们自己身上,便宜话当然是想说多少说多少。
负霜问警察借了根绳子,将孩子绑到自己背上,骑着根婶的自行车回到了大院里。
好声好气地将自行车还回去后,负霜把孩子安置好,随即便出去找人买了一只母羊。
陶负霜的身体虚弱,营养不良,自然是没办法哺乳的,得给长青弄点口粮啊。
处理好这一切后,看着混杂着杜有德物品的家什,负霜觉得不顺眼极了,索性便大刀阔斧地将杜有德的东西全都收拾出来扔到门外。
这般大的动静自然引得邻居们侧目,但都悄咪咪竖起耳朵关注着这边的发展,暗自猜测是不是小夫妻俩吵架了。
隔壁的霞嫂子按耐不住,伸头过来瞧。
“小陶,你这是?都不要了?”
负霜礼貌微笑,点头肯定:“嫂子,我跟杜有德那贱人离婚了,这都是他的东西,我才不要。”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霞嫂子的眼睛亮了,她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但她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可信度,只是心里冒出一个结论:应该是吵架了。
霞嫂在八卦的边缘慢慢试探着,同时嘴上半真半假地抱怨,顺便偷瞄负霜的表情。
“哎呀,别说气话,男人都那样,梗起来气人得很,我家那个不也天天气人,熬过去就好了,可不兴扔东西啊,都是花钱置办得的家当,扔了多可惜啊。
再讲了,娃儿还这么小,闹得太过也不好看,孩子也受罪不是?”
负霜头也不回,埋头扔东西:“过不下去了,这个畜生要把我娃送人,关键要送的那家家属是个有精神病的,这就是奔着弄死我儿子去的啊,虎毒还不食子呢,谁生的娃儿谁心疼,杜有德那个头顶生疮脚底冒脓的逼人心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