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你乃是昔日的状元郎,是饱读圣贤书、受过大儒教诲的人,不可能不知晓这些,但你依然说了这等置本宫于不义的言辞。
你安得什么心?妄图借此挑拨本宫于与陛下的关系?趁机挑得帝后失和,好保你陈仕文平安荣华?”
负霜说得义正言辞,理直气壮,听众们却忍不住面面相觑,若非多年涵养,怕是已经开始挤眉弄眼了起来。
整场里最目无尊卑、罔顾纲常的不就是如今的皇后娘娘么,以一介女子之身摄政,正经的皇帝都得退居一射之地,陈君彦作为她丈夫,更是几乎没从她手上落过好……
另外,她跟陈君彦之间的关系还用挑拨吗,这对天家夫妻不是早就各过各的了么?
诡辩圣口这名号该给她才是吧。
负霜轻咳两声,用老厚的脸皮隔开那些戏谑的目光,继续对着张朝开炮。
“你倒是聪明,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即使认错求饶,本宫也决计不会轻饶,便另辟蹊径,试图挑起本宫与陛下之间的争端,再想方设法为陈仕文求得一线生机。
你口中的陈仕文真是好大一朵白莲花啊,不惑之载的人了,怎么还如此痴傻,还要你鞍前马后地为之善后,灵帝说是托孤,本宫怎么觉得是为他的好大儿找了个奶娘呢?
再者,便是谋逆这一茬不说,连简简单单地给后辈子侄送礼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难道陛下敢对他托付重任吗?这样蠢笨无知,竟也能管理好南境十城吗?”
最后一句,负霜说得轻飘飘的,可落在陈仕文等人耳中,便如万钧重的大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