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循舟拿着纸巾擦拭着她唇边的水渍。
听到这个答案,谢汀晚的表情淡了下去,“我生病了?”她除了心理之外应该一切正常才对。
但如果不是生病,根本解释不通她为什么会突然昏迷三天。
谢循舟将她抱在怀里,手臂不自觉的收紧,“没有,只是你的情绪太激动了。”
谢汀晚不相信。
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还不至于因为余珩的事情气得晕三天。
明白这个人又有事情瞒着自己,谢汀晚很不爽的把人推开,“余珩的事情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和我说?”
谢循舟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声道,“我一开始不希望你知道这些。”
感激也好爱也好,余珩在她心中的份量不轻。
甚至他们都快要走到结婚那一步了。
小主,
这是他带大的妹妹。
他清楚她的厌恶和渴求。
也明白事情在发展到什么地步的时候是谢汀晚无法接受的。
所以他不介意余珩以一个所谓白月光的身份死去,至少对于谢汀晚而言,那两年她感受到的爱是纯粹真实的。
可是余珩没死,甚至还敢跑回翰城试图要和谢汀晚重新开始一段感情。
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谢汀晚一无所知的继续和余珩来往。
“汀晚。”谢循舟轻声叫着她的名字,“我带着你去治病,嗯?”
谢汀晚冷眼看他,“你不是说我没病?”
“你的精神很差,”他的声音很轻,“那些药,你不能再吃了。”
听他突然扯到这个,谢汀晚不太高兴地蹙眉,“你管得太多了。”
这已经不是谢循舟第一次提这件事情了,他领教过谢汀晚抗拒,眼下习以为常的接受了她的拒绝。
垂眸看着谢汀晚冷淡的模样,他沉声道,“汀晚,你知道我这三天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怕死了。”
谢汀晚有些愣住。
她没想过有一天怕这个字会从谢循舟的嘴里说出来。
“那些药的副作用只会越来越严重,这一次是三天,也许下一次就是三十天……”
他缓缓捧着谢汀晚的脸,让彼此都能看清楚对方的神色。
“就当是为了不让我英年早逝,嗯?”
谢汀晚安静了许久。
直到她受不了谢循舟炽热的视线,偏头避开后才挤出来一句,“我考虑吧。”
谢循舟笑了声,“好。”
这已经比没有余地的拒绝好太多了。
对于她,他向来有足够的耐心循序渐进。
因为刚醒,医生说谢汀晚现在只能吃一些流食。
谢循舟让家里的佣人做了南瓜粥送过来,坐在她面前,拿着勺子一点点的喂她。
吃了一半,谢汀晚就已经饱了。
谢循舟给她擦了擦嘴,又把碗筷都给收拾了。
躺在病床上,谢汀晚感觉自己这日子过得实在是混吃等死,“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她那天藏獒弄出来的伤已经差不多好全了。
谢循舟商量道,“明天好不好?”总得让医生再给她做一个全身检查他才能勉强放心。
谢汀晚答应下来。
她和医院这个地方简直是八字不合。
第二天,谢循舟拿到谢汀晚全部合格的身体检查报告后,开着车带她回了御江苑。
坐在副驾驶上,谢汀晚觉得离开医院后周围的空气都好了不少,只是看到肖芮发来的“暂无动静”四个字,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谢循舟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没事。”她关了手机,“司泽贺最近有联系你吗?”
“没有。”
闻言,谢汀晚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
她当然没有让司泽贺安安静静的去考虑她的话。
毕竟人得被压迫,才能有急迫感。
谢汀晚砸了一笔很大的钱,完全是自损八百的方式切断了司氏的好几个大项目。
司氏本就内忧外患,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等压死司氏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的时候,就是鱼儿上钩的时候了。
到了御江苑,进门时,谢汀晚突然又想到另外一回事情,“哥,我的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