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明松闹了个大红脸：“我被老妈收拾习惯了，不敢违背女人的意愿。”

“你摊上那样的妈妈，是够倒霉的。”

晨霞说：“县委宣传部去找过姜姐，姜姐说她啥也不懂，歌曲的事全部由小苇做主。说小苇是她的什么经纪人。”

“是的。姜姐也不愿意来县委。”

“我感觉拦不住，城里到处都在传唱，老师也在教，早就传到外面去了，根本没法子追究。”

一直没说话的冒同贤淡淡一笑：“小苇压根就没打算追究好吧，只是不想过早出名，或者说，就没想出名。”

小苇点头：“对。我只想赚钱，赚大钱。”

“在市里，小苇教了二十几个学生，两首歌就赚了百十块钱，都不够自己练功的。”

“什么意思？小苇还会练功啊？”

“买了几百个酒坛子，练什么佛山无影脚。”

听完解释，一起笑抽：“钱秀文可要当心了，别被小苇一脚废掉。”

“这种事只有小苇这种有钱人才干得出来。”

“这么好玩的事，可不能拉下我们，过了年一起去见识见识。”

“两首卖一百，确实太亏。要不，小苇再教几天，孬好回点本。”

“反正早晚得传播出去，不收回点稿费真亏。”

小苇心里一动：“这可以有。不过，本校会唱的也不少，让他们教吧，赚到钱平分。”

“教可以，我们可没脸要。”

钱秀文反对：“赚到还得捐出去，穷折腾啥劲啊。”

海涛说：“不。得教。现在放假，空教室多，可以分成几个班教。上面正号召大力发展教育，学校经费紧张，也算为教育做贡献。”

“这主意好，全当向社会募捐了，得多搞几个投币箱。”

小苇说：“投币箱让学校自己弄吧，我也没空参与。”

钱秀文叫好：“反正小苇收了也会捐给学校，这样还减少了时间和人力。”

很快确定了教唱的人员，个个为能为社会出点力而兴高采烈，当下一心为公的思想已经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