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无赖有意思吗？”

“有。”

忽听外面姜英英叫：“小苇。你爸真的不好了么？”

海涛只好松开，小苇淡定地走出来：“估计挨不过今晚。”

“啊。这么快。那我去叫炳良，得赶紧去看看。”

看到海涛从里面走出来招呼，姜英英一愣，随即笑道：“是海涛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海涛反问：“小苇她爸怎么了？”

姜英英看看小苇，不知如何回答。

小苇语气依旧平淡：“没什么。”

海涛看看小苇，又看看姜英英：“我跟你们一起去。”

小苇回：“都别去。犯忌。”

姜英英说：“家人不要紧。”

没到家门口，就听到哭声。姜英英叹息道：“炳良去买刀纸吧。”

人死了，上门就是望丧，得带纸钱。

海涛说：“我去。在哪儿买？”

干爹说：“你不认识，还是我去吧。”

海涛：“那我跟你一起去。”

小苇没出嫁，不需要带纸，先过去跪拜，磕头。

二姐没好气地说：“棺材都到了。你还有心思在外面偷人。”

小苇不理会。

大哥骂起凤：“你有本事你去买呀。小苇你也配管。”

起凤不服：“她丢我们季家的人，怎么就不能管了？”

“我看丢人的是你。”

“我可没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

舅舅怒骂：“吵什么吵。你爸临死咋说的，小苇的事谁也不许管，她爱怎样就怎样。再敢多嘴，我就抽。”

有亲戚说：“大事都是小苇出钱办了，你们还想怎样。小苇还在念书呢，你们供养过吗？”

二哥起家自是帮起凤：“小苇又不是没钱，用在爸身上不应该吗？”

“你有本事你也用啊。”

“你们家到底谁做主，老的还没下田呢，像句什么话。还像一家人吗？”

起家冷哼：“有人把我们当一家人了吗。借点花生黄豆还要开借条。”

大哥骂：“跪求你借了么？有本事自己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