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几天,福根那边都没再有动作,颇让几个姑娘失落。
这边摩拳擦掌等着迎战,那边突然偃旗息鼓,还有比这个更让人愤懑的么。
但还没来得及打探,食堂的供应数量和质量陡然降了下来。
这在小苇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崩塌得这么快,已经波及到祖国的花朵,可见外面已经很严重了。
女孩子饭量小稍微好点,男孩子很快成了霜打的茄子。
这种情况下,学生会和大部分老师依旧精神抖擞,坚持不懈反保守,搞军训,到处寻找落后分子批评批判。
没想到落后分子成倍增长,并且很快查到学生会几个首脑的“罪证”,和老师及食堂人员勾结,偷偷吃了不少肉菜。
教务处也兜不住,没说的,批判,记过,免职,开除,各种处分。
食堂各个环节受到严密监控。
重新选举学生会领导成员,你方唱罢我登场,各种争斗越演越烈。
相比之下,小苇他们简直幸福到爆。要不在制衣厂混时间,要么在家里吹拉弹唱。
一坛子咸肉两天就消耗殆尽,因为还要供应西县和海城一些要好的。
也就死守了三天,第二个坛子打开,然后是展露出来的最后一个。
照这种消耗速度,饥荒没到来,床下的肉就得玩完。
忍。必须忍,必须忍到忍无可忍。
算算日子,就算麦子半熟时就可以吃,那也得两个月后。
目前食堂的供应量只会挨饿,还不足以饿死。
可小苇这种奢侈习惯了的,怎么可能忍得住,三天没肉吃,就已经是要她命了。
可就算再挖一坛子出来,她最多只能分到两三块。
难怪后来有人说,朋友多是人生的最大负担。
就在小苇忍到眼冒金星,决定再挖两坛子出来时,二流子让人送来一袋花生。
是夜里偷偷送来的,足有三十多斤。
那就不用挖肉了,还是挑要好的,每人每天十粒,继续挨吧,挨挨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