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杜世嘏觉得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自己的心跳,见她走向他,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
管如近前,推开他手臂:“那个尚疆怎么回事?”
“什么?尚疆?”杜世嘏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说是你的朋友,因洛南火烧尚公祠,我与洛南大打出手,他待在旁边看戏,哪有这样的道理?他是不懂武功吗?”
杜世嘏心中一惊,脱口而出:“火烧尚公祠?尚疆没事吧?”
尚疆体质本来就不好,与他在一起时还晕过一次,不会出事吧?
管如听到这话,撇了撇嘴:“他袖手旁观我与洛南对打,怎会有事?尚疆此人心思深沉,是敌是友还需谨慎处理。今日他稳坐壁上观的态度,着实让人猜不透,杜公子可清楚他的底细?”
说起底细,杜世嘏还真不清楚,但是从他第一眼看到尚疆,便没来由的相信他。这样的情况在他身上,以前可从未发生过。现在听管如这么分析,杜世嘏也发觉自己的相信,有点儿盲目。
“蓝缕街情况如何?”管如问。
”四十多人得病,情况不乐观。现在已送进去一些药物、粮食和遮口布。”
管太守走到管如面前:“小如,你来了?”
管如点头,从分发的锅盔(一种食物)中拿出一份递给太守:“爹爹,还没吃饭吧?”
管林接过,管如又取了一份锅盔给杜世嘏,他忙忙接过,眼晴晶亮。
管如见杜世嘏因煎药弄得脸上很脏,从身上掏出袖帕,替杜世嘏边擦脸上的脏污,边说:“爹爹你是不知,刚刚那个洛南火烧尚公祠,幸亏一场暴雨尚公祠才能转危为安。人常说时疫如虎,加上洛南狼子野心,心狠手辣,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留在您身边。”
杜世嘏定定地站着不敢动,任由管如擦着脸上的脏污,心里的甜蜜一波波涌上来。
管如喊道:“头再低下些。”
杜世嘏连忙低头,不自觉拉近了与她的距离,杜世嘏看呆了:她明眸善睐,巧笑倩兮,果真令人心醉。
管林在一旁看着杜世嘏的模样,心情畅快。太守觉得自己或许就要发达啦,他可是丰乐亭侯的嫡长子,名副其实的小侯爷啊,小侯爷如果迎娶管如为妻,他便成了侯爷亲家,岂非人生第一大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