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要回临淄复命。”高伟光将军又在洛都尹许广昌耳旁说了几句悄悄话。
洛都尹脸上顿添喜色。
此时,洛都的岑凡校尉心急如焚。顾飞曾是他的左膀右臂,可恨洛都尹许广昌无能,查不清事情真相。眼见顾司马沉冤莫白,岑凡出于无奈,让几位歃血勇士扮作黑衣人相救。顾飞为了不再连累他,逃出升天后暂时蛰伏临淄。
可事情偏偏那么不巧,宁安帝临淄此行竟然抓住了他。岑校尉苦思无计。若让他再劫临淄大牢,还是在宁安帝的眼皮子底下,被发现可是诛三族的大罪。安乐亭侯杜玉又不在身边,当然即使在身边,岑凡也不敢告诉他。上次劫狱之事,其好友安乐亭侯也并不知情。岑教尉不停踱步,心中甚为烦躁。
校尉府却来了位不速之客,此人正是临淄郡丞洛南。岑凡听说洛郡丞来访,忙将其迎入府门。
岑校尉府宽大敞亮却并不奢华,府中并无珍贵藏品,与时下盛行的显贵斗富之风格格不入。府中所用桌椅床料皆为乌木所制,并不是上等贵木名料,沉稳内敛。
岑凡今日未穿官服,一身褐色宽衣大袖,颇有些隐士名流的风范。
洛南斟酌着如何开口,岑凡却率先开口了:“洛郡丞可是为了顾飞案而来?顾飞案其实疑点甚多,还望郡丞能够彻查此事,还顾司马一个公道,岑某感激不尽。”
洛南放下茶盏:“岑校尉的意思,顾飞被冤枉的?校尉有何证据?”
岑凡亲自领着洛南去了书房,拿出自己在顾飞案中搜集的证据:“洛郡丞,这些都是我收集的证据。此图是当时顾飞被捕之情形,而这份是凶器与死者伤口形状图,这是当时洛都凶案目击者的供词。此凶案事发突然,但都无直接证据能确认顾飞杀人。顾司马生性耿直,跟随我十年有余。而我任洛都西门校尉已五年,执掌城门门禁,兵马、发文,缉捕等事宜,顾司马尽心尽力,不惧权贵,不畏险难,试问我信不过他,还能信谁?”
洛南望着文籍和图册:“我能否将这些文册带回?”
“当然可以,洛郡丞若有疑问之处,可随时传讯给我,岑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