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主簿,难怪岑校尉说您是高人,光是您这份气度,我便自叹不如。您就不怕洛都尹私下对我们用刑?”张小川小声嘀咕。
“怕,怎么不怕?你武功不俗,我可只会花拳绣腿。趁他们不在,你打几套拳给我看看,我抓紧时间学学。”尚疆说道。
张小川不可置信地看了尚疆一眼,见他并没有与自己玩笑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在狭小逼仄的牢房里打起拳来。拳拳生风,招招狠劲。尚疆细心看着张小川打拳,甚至还在他身后学起招式来。一套拳演练完,两人都觉身上发热,就将外套脱了下来,扔在这牢房地上。紧张压迫的气氛不知不觉被舒缓了。
牢里送上午饭,虽然只有一荤一素,但绝对也不是那些粗疏作呕的牢饭。看来洛都尹还是待他们不同的。张小川走过去端起碗便想吃,尚疆阻止后掏出银针试过饭菜有无毒性,甚至连碗筷也不放过。发觉没有问题后,两人才蹲着一同吃起饭来。
一番折腾,两人确实饿了,将饭菜吃个精光。吃完饭后,尚疆二话不说便睡起觉来,张小川在他身旁从左走到右,再从右走到左,心中只是焦急。
尚疆脑中大致分析了一下洛都尹的四周环境、易于偷袭之处、开阔地带和利于屯兵之处,又粗粗思索了一下南边纱橱街东首第一家的情况。想着想着,他还真睡着了。
张小川见他真的睡着,心中啧啧啧称奇,跟着他也一起睡下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觉睡醒,尚疆坐着沉默。张小川却不同,他东张西望盼着王明搬救兵来救他们。尚疆知他心中所想,劝道:“别盼了,我倒希望他们不要马上来。”
“为什么?”张小川惊讶回头。
“因为他们若先来救我们,而不是先救顾飞,一则失去了解救顾飞的最好时机,二则给了洛都尹狡辩的理由,三则官吏私斗其罪不轻。”尚疆解释道。
王明让北门校尉先在南边郊外等候,一个人匆匆来到洛都风月酒肆,谁料房中无人。
王明问过掌柜才知道尚姜与张小川两人被洛都尹请去喝茶。掌柜还絮絮叨叨说着恭维的话,王明迅速转身扔下掌柜径自离去。
北门校尉闻听洛都尹请尚主簿喝茶,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王明拱手道:“还望校尉搭救尚主簿,主簿为救岑校尉而来,义薄云天,我们不能扔下他不管。我们兵围洛都尹府,与他拼了。”
“拼了?什么名义?”北门校尉冷哼,“世帝命密捕顾飞,而不是秘密抓捕洛都尹。官吏私自斗殴,我还挑战上门,让人知道不仅我的北门校尉官职不保,还会负罪下狱。你们也都没好果子吃。”
北门校尉这么一分析,张小川真觉得自己蠢得可以。张小川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北门校尉开囗:“王明前面带路,我们先救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