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祭旗?”管太守近日极度恐惧,他当了一辈子的官,现在却被人关在这临淄府衙内,这哪里是做官,简直是坐牢!要不是他待洛南不薄,恐怕现在尸骨已去了乱葬岗。但思及洛南狠辣,他忧心忡忡。
“拿来祭旗?”他又喃喃地说了一句,声音禁不住抖了几下。
管如拍了拍管太守的背,给他顺了顺气:“爹爹莫慌,我已送出钱去买了几匹汗血宝马停在隐密处,等冯但与洛南军再战时趁乱逃出去,再做对策。”
“逃出去,逃哪儿去?”管太守喃喃说道,“洛都,可千万不能去。”
“不去洛都,自然不能去洛都。”管如应到,“我在衡阳郡有位故人,那日我游历衡阳救了他的性命,他当时留了信物——一块缺了角的石头给我,我们拿上信物去衡阳郡投奔他。”
“好,好,我们去衡阳。”太守说。
这几日的变故,让管太守颇显出苍老之态。临淄府衙突有鸽子飞至院中,管如走至院中,只见那只白色飞鸽已停在院中,羽毛丰满润泽,圆圆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灵巧可爱。
管如喜爱,看了它两眼,发现飞鸽脚上绑了东西。她明白过来,这是一只信鸽。她取下它所携带的信件,原来是杜世嘏的信,告诉她齐王,尚疆和他要来临淄救他们。
收到这个消息,管如心中欢欣无比,刚刚她还打算去衡阳投奔故人,现在她彻底改变了主意,他和爹爹就留在临淄不走了。
申绿赜同样也收到尚疆他们来到临淄的消息,心中有了期盼。尚疆在信中说,等他们打败洛南,便去找她,而她只要安静等待一段时间便好。
齐地洛南势力庞大,冯但军都不是其对手,申绿赜心中很是担心尚疆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