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穗岁有点疲惫,不太想说。
“改天吧,我请你吃饭,跟你详谈。”
瓜没吃成,白芸走得那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她感觉到自己站在了大八卦第一线,可就是摸不到关键信息,急得发疯。
倪穗岁坐回车里,把车慢悠悠往回开。
回到别墅,她把车停好,上楼。
吴嫂看到她的时候惊呼一声,引得楼上的男人皱眉。他推门出来,就见吴嫂慌忙找冰块,往倪穗岁脸上放。
“倪小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吴嫂急得不行,“您被谁打了啊?!”
也就是这时候,黄峥来电,跟周亦行汇报情况。
倪穗岁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吴嫂又去找消肿的药,手忙脚乱。
“倪小姐,谁跟您动手了啊?”吴嫂边说边瞥楼上的周亦行,后者刚好挂断电话,往楼下看。
“倪穗岁。”他叫她一声,倪穗岁仰起头。
“上来说话。”男人说完,倪穗岁起身,把冰块放在了茶几上。
她走楼梯,一步一步,感觉好像把所有气血都耗干净了,特疲惫。
书房里,男人在椅子上坐,倪穗岁站在他面前,像个小学生。
“逛街都能逛出麻烦,你挺有本事。”周亦行开口不是心疼而是嘲讽,弄得倪穗岁心情很复杂。
她不说话,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
今天出门的时候,她穿了双九成新的高跟鞋,有点磨脚,现在脚踝处有点破皮了,没流血,但很疼。
周亦行看她一脸委屈像皱眉,“怎么联系的黄峥?”
“……我出门的时候,听见你说下午三点要开会。”倪穗岁舔唇,“就没敢打扰你。”
周亦行轻哼一声,想说什么又觉得多余,摆摆手让她出去了。
倪穗岁像一匹野马,很难驯服。
她太有想法,太有主心骨,也太无所畏惧。
倪穗岁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心里不爽又不敢说,打算找点别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
她回到房间涂药,然后打开电脑看了下工作安排。
虎哥朋友那边的走秀是下周三,她要先带着白芸去彩排,周二就要过去一趟。
周四有个公关的活儿,她现在不敢去,又不知道要怎么拒绝,很是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