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能耐的时候就蛰伏,少说多听。而不是靠着一时的激情,不计后果地冲出去。没有半点好处。”男人按灭了烟,“你睡吧,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倪穗岁没吭声,眼见着周亦行关上门,绝望地躺在床上放空。
她睁着眼看头顶的灯,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该想什么。
这一晚周亦行没过来睡,倪穗岁第二天被闹钟吵醒,常姨说周先生已经走了。
她有几分失落,昨晚他那么凶,今天一句好话也没说,丢下自己先离开。
想来,这一回是真的让他急了。
倪穗岁跟常姨点了个头,出门。
陈嘉和罗沛宁都能看出她脸色不对。
倪穗岁沉默一上午不说话,午饭也不想吃。
陈嘉问她怎么了,她说生理期。
但生理期也不能不吃饭啊。
陈嘉拖着她下楼,倪穗岁不情不愿,到食堂门口刚好看着周亦行和黄峥一前一后进来。
倪穗岁低头不搭理他们,陈嘉笑着打招呼,瞬间察觉到了什么。
后来两个人在餐厅落座,陈嘉旁敲侧击问她,“怎么不跟周总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
“诶?不是吧?”陈嘉眼睛转了转,“生气了?”
“没有。”倪穗岁摇头,“真没有。”
欲盖弥彰地太明显,陈嘉都懒得拆穿了。
也就这时候,黄峥过来了。
他喊倪穗岁,“倪秘书,周总让您去包间里。”
“我不去,我在这儿就行。”倪穗岁心里不是滋味,在椅子上不动。
“倪小姐。”黄峥改了称呼,“周总说,您要是不去,他就亲自过来找你了。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倪穗岁一怔,放下筷子,准确地说是摔了筷子,猛地起身,朝着高管餐厅去了。